槍響人倒地,管家嚇壞了,是他請來的貝勒爺,要追究起來,第一個跑不了他,也顧不得害怕了,先把行凶者抓住在說。經他一攪鬧,隊伍就亂了,有見機不好的就想要溜。
在一片混亂中,隻有福海還保持著沉著冷靜,大聲嗬斥道,“貝勒奕繪違抗聖旨,以被就地正法,再有阻擋辦案者,格殺勿論”。
人群中立馬安靜了下來。福海話鋒一轉,雙手抱拳齊於胸平,畢恭畢敬朝著長豐安站地的方向行禮道。
“請聖旨”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那些出類拔萃者,麵對哪怕一丁點的機遇,都將脫穎而出。
經過福海的這麼一提醒,長豐安也終於反應過來,請出鹹豐帝來時賜予的聖旨,立於街頭,大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予內務府參領長豐安便宜行事,敢有阻擾辦案者,格殺勿論,欽此。”
整趟街都鴉雀無聲,一些想趁亂而的逃堂內大員和一些想趁火打劫的地痞無賴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奕繪做夢也沒想到竟會死於槍支走火,世界已然改變,曆史上在位三十年的道光,今世連一年都沒做滿,曆史上卒於道光十八年的奕繪,竟早死了十七年。這還隻是發生在奕緯身邊的改變,隨著奕緯的影響力日漸加大,這個位麵地十九世紀再也恢複不了記憶中的畫麵。
混亂中前來耍橫的貝勒爺被一槍打死,人群中終於冷靜下來,五城兵馬司看到長豐安手中便宜行事的腰牌沒敢刁難,隻是善心的提醒,事不好了。
奕貝勒身亡,事關皇家顏麵,長豐安心裏也害了怕,萬歲爺會怎麼處置自已呢,老姑父明亮會不會受到牽連。
福海看出了長豐安的顧慮,提醒道,“長爺,咱們是正常辦案,奕貝勒是阻抗辦案身亡,要控製住人證物證,有什麼事眾兄弟們一起扛,”
長豐安對福海投來感激的眼光,福海受到了鼓舞繼續說道,“長爺,趕快把煙、銀統計連夜送給萬歲爺過目,別讓貝勒府惡人先告狀”。
這幫兵丁見福海將所有財物都造冊充公有些不解的問道,“福爺,兄弟們辛苦一晚,好歹意思下唄”。
“銀子重要還是命重要”,福海反問道。
“當然是命重要”
“今兒晚,咱們可是槍殺一位貝勒”
見眾人不說話了,福海依舊誅心的問道,“隻有查出煙館的煙、銀之多,才能證實奕繪罪名之大”。
當然也不能寒了眾人的心,福海拍著胸脯保證道,“弟兄們,眼光放長遠一點,這洋煙可不止京城有,直隸的煙館可有的是,還能少得了發財的機會,再說了,哪能每次都槍殺一位貝勒”。
“還是福爺夠義氣,兄弟們不會讓長爺難做的”
“真要是再弄死個貝勒,兄弟們寧願不要銀子”
還真有上癮的,長豐安不敢耽擱,騎快馬去宮內報信。
這個時辰京城已經戒嚴了,一路上遇到好幾拔巡查的兵丁,長豐安拿出便宜行事的腰牌才得以通過,等到了宮門時,大門早已關閉多時,非邊報不得擾聖。
幸好守門的侍衛認識長豐安,白天鹹豐交待長豐安可隨時見駕的時候他在場,沒想到果真用上了,不在遲疑,往裏傳稟。
養心殿裏的奕緯剛躺下,總管太監張景來報,“萬歲爺,長豐安有急事要稟”。
奕緯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宣”。這一個晚上都心神不安,終於傳來消息了。
張景暗想長豐安長豐安好運氣,得虧是在養心殿,這要是在延禧宮,以那位主子的彪悍,這畫麵太美張景不敢想。
奕緯平常都在延禧宮歇息,今天處理的政務有些多,忙完都快子時了,不忍心吵醒如意,如今已然是如嬪了,冊封在延禧宮。目前如嬪是奕緯皇宮內唯一的一位妃子,自然也水漲般高。不是奕緯不想多納嬪妃,不過才十四歲年紀,身體還沒發育成熟,若長情於宮闈之中,怕有短命之憂,就這樣,攢幾日功夫才敢去延禧宮一趟,存貨太少。
清的翻牌製度為奕緯所不恥,朕的女人豈能讓這幫子閹人先看,太監也不行。還祖製,去他媽的祖製,拿祖製來壓朕是吧,“拉下去,打”。
一幫人連張景在內打的皮開肉綻,好幾天沒能當值,行刑的差人倒想手下留情,可哪能糊弄得了奕緯。挨罰的人互打,還板板到肉,剛開始還好些,奕緯眼珠一瞪,這幫人就害怕,下手就沒敢留情,打出仇來了,最後幾個人拉回來,都沒人樣了。
沒多久這事讓太皇太後、太後們知道了,感覺麵子上很是無光,把她們的臉麵置於何地,因為皇宮中的嬪妃都是這樣過來的。她們拿奕緯沒有辦法,就惦記上了如意,可憐如意受了不少委屈,每天請安後,先是罰跪,時不時還掌嘴,平日裏言語間也沒少受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