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成敗轉頭空,昨日還前呼後擁的阿克當阿,今天就不得不承受牢獄之災,唯一後悔的是當初督造監獄地時候,為什麼沒把犯人的待遇定得好一點,如今感同身受,再想想自己親手製定的一係列刑罰,真想一死了之,可惜又下不了手。
“阿總管,你還是招了吧,兄弟們的手段想必你也知道”
“福海,福爺,冤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怎麼文尚書在你走後就自盡了,您得有個交待吧”
“你要說貪錢,我承認,可要說勾結文孚,打死我也不敢啊,再說了,我是什麼人,你福海還不知道嗎”
“我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該把文孚被捉的消息透露給你”,福海恨恨地罵道。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怎麼會有討好上官這個念頭呢,在說了,他的主子是鹹豐,何必又多此一舉啊。
“真得和我沒有關係,你們怎麼才能相信啊”
“嗬嗬,阿總管,到現在你還嘴硬,就別怪兄弟們無情了”
“福海,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嗬嗬,兄弟們,把把震獄的寶貝抬出來,讓阿總管開個光”
這件損人的刑具還是阿克當阿在前朝錦衣衛檔案裏麵翻出來的,原本還想憑借著萬歲爺的信任大展手腳一番,卻沒有想到因為昨晚一時貪財之念,導致陰溝裏翻船了。刑具上的威力他如何不清楚,嚇得立即求饒,“福爺,我真是冤枉的,錢我也不要了,家產都充公了,就饒了我吧”。
“把嘴給他堵上”,福海對兩旁吩咐道。還是這麼不老實,喊了半天也不換個詞,一點誠意都沒有,堵上他的嘴,省得聽他叫得煩人。
獄卒把燒開的熱水一瓢一瓢地澆在阿克當阿的小腿上,不過三五瓢地功夫便傳來陣陣肉香,聞得福海一陣惡心,用手帕掩住了鼻孔,一隻手拿起鐵刷子在阿克當阿腿上輕輕拂過,翻過來已然沾滿了肉沫,在夾板上磕了磕,反方向地又刷過來。
疼得阿克當阿眼都直了,想喊嘴被堵住了,萬骨鑽心的疼,唯一的念頭是,死了有多好。幾個回合下來,阿克當阿就昏死過去了,有獄卒照腦袋上澆了一瓢涼水,隨即阿克當阿又清醒過來。
福海在旁邊咬牙切齒問道,“阿大人,還不招嗎”。
“我招什麼,我是真不知道”,阿克當阿心裏報怨道,嘴又被堵上了,隻能搖頭。
“瞧不出來,您還真是條漢子,小海子沒服過人,您是第一個,兄弟們走著”,心理再強大,終歸不是用刑的高手,見著眼前的慘像,福海也受不住了,心道,必須緊跟萬歲爺,千萬別犯在牢頭的手裏,如此酷刑,量他也熬不住。
“嗯、、、”,雖然嘴被堵上了,空氣中依然傳來了阿克當阿那淒慘的鼻音。
一條小腿僅見骨頭,這腿算是廢了,阿克當阿實在受不住了,點頭求饒。
見阿克當阿妥協,福海吊起老高的心終於有了點底,命人把他嘴裏的東西掏出來,好言勸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阿克當阿虛弱的回答道,“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誰是主謀”
“我真不知道,我他媽當時就是想敲文孚點錢花,哪想到當了替死鬼了”,阿克當阿越想越冤枉,一臉委屈的哭道。
“阿大人,再這麼裝下去有意思嗎”
“兄弟們,走著,再換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