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血灑疆場,我們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家人,豈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誰與鎮北軍軍屬作對,就是與鎮北軍作對,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
“餘將軍的話代表鎮北軍三十萬將士,還請三思而行。”
“還有,靈體沒有你想象那麼強大,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話已至此,徹底沒有回旋餘地,唐傲隻有兩個選擇,交人,不交人。
唐傲回頭望向碧芙蓉,後者神情淡然,好像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千葉宗無力與鎮北軍抗衡,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與鎮北軍翻臉,牽一發而動全身,豈有那麼容易?
唐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有千葉宗的支持,唐家什麼都不算,對抗鎮北軍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帶他們過來。”唐傲冷聲說完,拂袖而去。
呼!
聽得這句話唐易長舒一口氣,“多謝郡主!”
長寧郡主淡淡道:“不必言謝,這是鎮北軍的規矩。”
此時,唐熙落下看台直奔唐府,一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他可不想讓鎮北軍親自登門。
餘殘陽走到唐易身前,“忍住,我替你接骨。”說著,同時抓住唐易雙臂,哢嚓哢嚓一陣,疼的唐易倒吸一口冷氣。
“好小子!”餘殘陽說道:“傷成這樣還能戰,不錯!”話音不等落下,唐易右腳又是一陣劇烈疼痛傳來。
“好好調養,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餘殘陽說著目光掃過唐易身邊的白虎,隨口問道:“這是什麼妖獸,從未見過。”
唐易說道:“我也不知道,偶然遇到,看它可憐就帶在身邊。”
吱吱!
白虎似乎很不滿,發起抗議,餘殘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沒有再去理會。
此刻,擂台選拔繼續,經過唐易連番精彩大戰之後,接下來的戰鬥就有些索然無味,許多人沒有觀戰的興趣。
唐易不時抬頭向東望去,那裏是唐府的方向。
餘殘陽笑著道:“放心,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肆。”
唐易笑了笑,話雖這麼說,心中難免還是有些焦慮。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從東飛奔而來,駕馭馬車的不是別人,赫然是當代唐家之主,唐熙。
馬車停下,唐熙起身打開車門,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唐易麵前。
“父親、母親!”唐易忍住疼痛迎過去,再看唐遂、柳如煙的時候,笑容瞬間凝固,喝道:“唐熙,你做了什麼?”
此刻,唐遂、柳如煙蒼老了足有十幾歲,身上真氣也消失不見,赫然是修為被廢。
“我…”唐熙苦著臉道:“你也知道,許多事不是我能做主。”說著,有意無意的朝著台上望去。
“唐髯!”唐易冷眼掃去,“是你幹的好事?”
哼!
唐髯冷聲道:“唐遂犯的是死罪,念他對唐家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經諸位長老決定,廢除修為,已是法外開恩,你該心存感激!”
“好好好!”
唐易怒極反笑,“今日之事我記下了,它日定當加倍奉還。”
唐髯冷冷道:“我拭目以待!”
唐遂、柳如煙走上前來,淡淡道:“易兒不必擔心,我們這樣很好。”
“父親、母親!”
唐易雙目含淚,話到嘴邊說不下去,要不是為了他怎會弄成這樣?
以為最多就是免除家主之位,逐出家門,誰料唐髯竟然如此狠辣,唐家竟然如此絕情。
早知如此,亮出神體,也不會弄成這樣。
“對不起!”唐易淚水止不住流下來。
“住口!”唐遂嗬斥道:“男兒流血不流淚,我唐遂的兒子不做那女兒姿態。”
“是!”
唐易拭去淚水,沉聲道:“孩兒想盡辦法也要讓你們恢複修為。”
唐遂笑著道:“這才是我唐遂的兒子,為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