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刁蠻任性,不通情理?”
“沒有。”
“那你為何說我不願?莫非是在嫌棄我?”
“我…”
唐易頓時頭大,與初次見麵時的鶯公主截然不同。
知道這場婚姻是怎麼回事,鶯公主有所不滿也是情理之中,唐易也沒有在意。
洞房裏忽然安靜下來,唐易不說,鶯公主也沒有問。
就這樣僵持許久,鶯公主淡淡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可理喻,不想說話?”
唐易知道不說也不行了,“我有件事很好奇,想要請教公主。”
岔開話題無疑是最英明的決定。
“你我如今是夫妻,還有什麼不能說?”
唐易輕聲道:“帝國人種不同,我看皇室與大夏之人外貌沒有二致。占據帝國少數一部分,為何能坐穩皇權?”
此事困惑唐易許久,一直想不通。
“很簡單!”鶯公主淡淡道:“我們祖上本就來自大夏,不過那時候還不是大夏,而是大漢。”
“祖上是大漢皇室旁支,無法在大漢立足,所以才流亡到黑食。”
“能坐穩皇權,說起來還得感謝佛門,那時候的黑食帝國還想與佛門抗衡。”
“而佛門需要一個聽話的統治者,恰逢那時候祖上出現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得到佛門認可,改朝換代。”
原來如此!
唐易恍然醒悟,這麼一來就能說的過去,皇室在黑食沒有根基,自然隻能依靠佛門,不聽話都不行。
怪不得封王之時會有人反對,說穿了就是本土勢力抗衡外來勢力。
有佛門坐鎮,不敢太過放肆,耍些手段還是可以的,也讓皇室知道,離開佛門他們什麼都不是。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又合情合理。
鶯公主淡淡道:“為了確保血脈純正,從不與黑食本土人聯姻,而他們想盡辦法要打破這個局麵,自然對你十分不滿。”
唐易眉頭輕皺,如此說來,揮兵北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必有多少人肯聽他調遣。
似乎看透了唐易的心思,鶯公主淡淡道:“放心,廟堂上早就有侵入大夏的心思,就算沒有你,遲早也會發兵。”
唐易笑了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婚姻已成事實,唯有麵對,何況鶯公主非但不差,且極其優秀。
不能因為一場目的性的聯姻而負了她。
此刻,唐易想起柳輕語。
“好了,可以歇息了。”鶯公主突然說來,唐易有些回不過神來,再看鶯公主已和衣躺下。
“我隻求你一件事,不要心裏隻記著仇恨,忘了我是一個女人。”
輕柔的聲音送入唐易耳間,猶如洪鍾大呂。
她是公主,她也是一個女人。
“我不會負你!”
唐易對於另一半沒有太多要求,隻希望能與父母一樣,永結同心。
事已至此,唯有盡力向著一起靠攏,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燈火熄滅,唐易來到床前,聽到慌亂的呼吸,心底不由一動。
緩緩躺在跟前,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嗅一口淡淡幽香。
嬌軀輕顫,唐易伸手握住了鶯公主的手。
此時,唐易想明白一件事,與柳輕語已經成為過去,固然手段有些卑劣,也是彼此成全。
至於將來與唐傲會發生什麼,不是他應該去關心的。
現在他想的應該是枕邊人。
玉手柔軟溫潤,有一絲燥熱傳來,唐易轉過身來,輕聲道:“我絕不會負你。”
“嚶。”
鶯公主低聲輕語,唐易伸手攀了過去。
紅衫飄落,香風陣陣,沒有上一次的尷尬和局促,獨特而奇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