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鎮北軍覆滅還不能說明問題麼?眾生平等難道是一句空話?”
梵閾頓時沉下臉來,“弄清楚自己在跟誰說話,弄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是嗎?”
唐易淡淡一笑,“我要見武堏,就讓他來決定。”
眼下梵閾不想戰,唐易可以理解,但他不得不戰,偌大的帝國撤退不是一句話,誌在報仇的騰龍學府會給他們時間?
現在唯一能讓梵閾改變主意的就是武堏!
“你想用他來壓老夫?”梵閾的臉色愈發陰沉。
“不敢,就事論事而已。何況此事關乎所有人,應該由大家一起決定才是。”唐易不軟不硬,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與梵閾爭執。
哼!
梵閾冷聲道:“你想戰簡單,佛門不奉陪。”似乎失去耐心,梵閾站起身來,下了逐客令。
唐易笑了笑,坐著沒有動,“前輩何必如此,我們應該一致對外才是,就不能聽聽大家的意見?”
梵閾隨手一擺,淡淡道:“請吧!”
唐易麵色一沉,“如此說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梵閾轉過身去,不想繼續糾纏,唐易皺眉看向羅老,後者緩緩退了出去。
“你還不走?”梵閾轉過身來,愈發不滿。
“不急!”唐易笑了笑,“我在此等前輩改變主意。”
梵閾冷聲道:“你想錯了,老夫…”
說到這裏忽然停下,隻見武堏走進來,身後跟著羅老。原來武堏收到消息,急忙趕來。
“見過前輩。”唐易起身行禮。
“怎麼樣了?”武堏擺了擺手坐下,神情凝重。
唐易沉默不語,梵閾隻好說道:“道門來勢洶洶,不宜硬悍,我們決定暫避鋒芒,它日再戰。”
武堏皺了皺眉頭,“你們決定了?”
唐易笑著道:“梵前輩決定了。”
“哦?”武堏馬上聽出言外之意,“那你覺得該如何?”
唐易淡淡道:“佛門的事情我無權參與,反正大唐不會不戰而退!”
哼!
梵閾沉聲道:“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倆,借助佛門的力量發展大唐,又不願加入佛門。利用佛門的力量去對抗道門,倒是打的好主意。反正損失是佛門的,好處是你大唐的。”
“陛下,不覺得有些過分了麼?”
唐易麵色一沉,緩緩起身,“梵前輩此言差矣,大唐與佛門互惠互利,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大唐固然得到不少好處,可佛門得到的好處更大。”
“合作的目的是為了互利,梵前輩要是覺得大唐無用,隨時可以放棄合作,說這些話有意義麼?”
“再者說,以佛門的實力能走到今天麼?梵前輩說這些話不覺得虧心?”
論實力,佛門比大唐強大太多,可大唐有唐易和白虎,請出妖族大半是他們的功勞。
武堏聽的皺起眉頭,“以你的意思是要戰?”
“當然!”唐易沉聲道:“必須要戰!”
武堏問道:“可有把握?”
唐易笑著道:“敵情不明,哪裏來的把握?可單憑猜測就望風而逃,也未免太過可笑。戰爭不到決出勝負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勝出的會是誰。”
“再說,萬一局勢不妙,諸位隨時都能退走,苦的隻是其他人而已,何必擔心?”
梵閾老臉一紅,“一國帝王,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覺得可悲麼?”
唐易沒有去理他,而是望向武堏,“前輩覺得呢?”
武堏沉思許久,喃喃道:“眾生平等,怎能輕易舍棄?生死乃天地注定,死亡也是新生命的開始,何必畏懼?”
“道門不顧大局,非要在這個時候挑起戰亂,唯有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