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峽穀,常年陰風肆虐,極為罕見的極陰之地,方圓千裏無人居住,常人根本擋不住陰冷的氣息。
如今的陰風峽穀外搭建起無數簡陋的石屋、茅屋、帳篷,人滿為患,人人愁眉苦臉,神情淒然。
峽穀的另一側聚集許多妖獸,時而響起怒吼咆哮,與那峽穀呼嘯的風聲遙相呼應。
進入峽穀,空氣驟然陰冷了幾分,陰風吹過的時候,冷的讓人發顫。
越是進入峽穀深處,陰風越是強大,陰冷的氣息充斥四方。
就在那峽穀最深處,陰風的源頭,此刻搭建了一座血色祭壇,祭壇的正中間擺著一副棺槨。若是唐易在此,定能認出這幅棺槨就是他在大燕帝都見過的那副。
棺槨周圍坐了四人,慕容燕赫然在列,其他三人也都是慕容家的化神境強者。與當年在大燕所見,氣息截然不同。
天空一道流光飛來,慕容燕睜開雙眼看到落在祭壇前的慕容桀。
“有事?”慕容燕淡漠道。
“最近唐易鬧的厲害,血食怕是不夠,還得等一段時間。”慕容桀沉聲道。
“等什麼?等佛道聯手殺來?出了事誰能擔得起?”慕容燕冷著臉說道:“早就應該做好的事情,非要一拖再拖。”
慕容桀站在祭壇下沉默無語,發泄完的慕容燕冷靜下來,“轉告他們,越快越好。”
“是!”
慕容桀轉身離去,祭壇陷入沉寂。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慕容燕左側的老者沉聲道:“此子將來定是禍害,早日除掉的好。”
哼!
慕容燕眼中寒芒閃過,“待老祖覺醒,佛道也無法阻止,何況是他?到時看他能往哪裏逃!”
陰風陣陣,峽穀再次靜下來,祭壇中央的棺槨更寂靜。
而此時的唐易眺望遠方,神情凝重!
魔門的反應在預料之中,可是唐易找不到對策。實力巨大的懸殊不是計謀可以改變,總不能讓傅青、九姑去找魔門硬撼。
局勢陷入僵局,盡管給魔門帶來不少麻煩,但還不足以改變局勢,隻是拖延了一些時間。
唐易現在需要的也是時間,問題是這點時間還不夠。
半個月前還信誓旦旦要與魔門周旋,此刻卻束手無策。
佛道會不會來,何時會來,這些都是問題。
“我想去看看。”唐易淡淡說來,眾人大吃一驚,傅青愕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易笑了笑,“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的想去看看。”
傅青沉聲道:“胡鬧,凡事量力而行,就算你能混進去,然後呢?魔門有多重視此事,豈會給你渾水摸魚的機會。”
“無力阻止不是我們的錯,怎能去白白送死?”
唐易搖頭輕笑,的確有渾水摸魚的打算,也知道此計十分凶險。眼看著魔門即將得逞,苦於沒有對策,鋌而走險。
“前輩可有對策?”唐易知道是白問,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傅青搖頭歎聲道:“陰風峽穀此刻不知集結多少妖族、魔門強者,佛門留下也是無計可施,何況現在?”
若是佛道之前沒有大戰,還有阻止魔門的機會,現在說什麼都太晚。
唐易眺望遠方,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
不甘!無奈!
武帝輕聲道:“世間之事,豈能事事如意?將來的路還很長,才剛剛開始而已,望遠方看。”
唐易聞言,豁然開朗,放眼當下,太過計較得失。人界、靈界、仙界、神界…
未來的路的確很長,何必拘泥於當下?凡事盡力而為就好,沒有實力不是他的錯。
心神放開,天地廣闊,腦海陰霾一掃而散,整個人的氣息都在改變。
傅青笑著點頭,修道也是修心,心境的轉變很重要。門裏門外,天地之別,而這門就是心門。
唐易有心力挽狂瀾,也為此付出過努力,可惜沒有強大的實力支撐,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