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又美美喝了杯酒,放下酒杯想了想:“李曉,雁過留痕,不管婚姻今後如何,男人嘛要大氣一些,保護好你的妻子,她是受害者也是活證據,不要出任何意外。”
李曉鄭重地點點頭:“老師,我會安排好的,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她一家人我都不會不管。”
廖中鋒眉頭緊緊皺起:“老師,保護好弟妹是應該的,但是她的行為也算嚴重違紀,隻要馮昌平暴露出來,弟妹也不能幸免,這可怎麼辦?”
周老不屑地擺擺手:“涼拌!你這個死腦筋。她沒有沾染那些黑錢,沒有得到實質的利益,又是被逼的受害者嘛!今後反戈一擊主動向紀委舉報,隻要我們先出手,話語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中。那麼這個黑鍋誰來背,馮昌平嘛!不要以為喝了三杯酒就算過關,他想得美!”
李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腹黑、犀利,真不愧是老師:“這樣也可以,謝謝老師。”
周老滿意地點點頭,又盯向廖中鋒:“你剛才說馮昌平失了銳氣,那麼你呢,紀委就是一把利劍,要做出成績劍下就要見血。不是李曉力主拿下趙海,你怕是不會下這個決心。山城那些蒼蠅還玩什麼俱樂部會所的,你客氣個什麼勁?”
廖中鋒麵有愧色:“老師,動市裏的人要萬書記和上級同意,我有點縮手縮腳施展不開。”
周老不屑地瞪了一眼:“可以和老萬交個心嘛,他不想做出成績,隻要你手裏證據紮實誰又敢惹火燒身?你想一想,馮昌平要是位置有變化,那麼老萬會怎麼做?”
廖中鋒吃驚的看著周老:“馮昌平這個級別的調動可是大事,坊間也隻是有風傳,這個萬書記怎麼會相信?”
“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和萬書記私交莫逆,隨便透點口風給他,他會當玩笑聽?隻怕會想到天上去,接下來他恨不得親自向馮昌平出手!”
李曉倒吸一口涼氣:“老師,你真的隻是經濟學專家?這是用虛幻的大利益吸引人出手,這就是空城計,你好腹黑啊!”
“咦?都給我滾一邊去。中鋒的崗位太特殊,不像你開個新區就能出成績,不見點血難道等著慢慢熬資曆?怎麼,你們還不服氣?難道我就你們這兩個沒出息的學生?”
嗯?有那位得意門生在,廖中鋒和李曉敢不服氣,“老師,你這不是欺負人麼,我們能和大師兄這種奇葩比?”
“嗬嗬,他再牛也是我教出來的學生,你們也得爭氣,要他出手拉你們一把,那也得做出成績不是?至於我是不是唱空城計,你們現在就看這,先給我喝著,我去給天庭打個騷擾電話。”
李曉和廖中鋒相視一眼,悄悄吐了吐舌頭,急忙站了起來:“老師,要不我們先回去,我們在這裏您也不方便啊。”
周老眼睛一瞪:“都是同門師兄弟,怕個什麼勁?最近他連續給我打了兩個電話,除了問候身體,都是側麵問西省的事情,這正常麼?隻能說你們運氣實在太好,我正好搞點事情。另外,不出意外房間外有人盯著,今晚你們都不要走,嚇也嚇死他馮昌平!”
周老進了書房,廖中鋒對著書房方向努努嘴:“師弟,你牛!老師對你可真是沒說的,這一通電話打下來,夠某些人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