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靜有事先回了山城,李曉起來也晚了,去餐廳草草吃了點東西,去超市沒了點水果,開車趕到醫院,病房中卻隻有徐蘭蘭一個人。
“媽,曉怡人呢?”
“半個小時前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說是去見一個人。”
張靜回了山城,梁曉怡這是又去見誰?李曉想了想,摸出手機給梁曉怡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久,直到即將被掛斷的時候,梁曉怡才接聽了電話。
“曉怡,你現在哪裏?”
“我在外麵,有事嗎?”
“我來醫院了,你出去是有什麼事?”
頓了頓,梁曉怡才回到:“是馮洋打電話約我,來給我賠情道歉。”
馮洋,梁曉怡竟去見一個曾經要強她的人,這心髒得有多強大?李曉的眉頭緊緊皺起:“你怎麼去見他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現在人在哪裏?”
“我在醫院東側的南山咖啡店,馮洋一定要見我當麵道歉,我今後不想再和他們有什麼來往,這次見麵說清也好。這是公眾場合,他態度也算誠懇。”
李曉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太天真了,今後不要再自作主張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算了,我現在過來吧。”
“你過來也行,隻是你不要和馮洋碰麵,畢竟你那晚打了他,我不想節外生枝。”
李曉感覺有點憋氣:“我知道了,你的所有事情我什麼時候又能參與上,不會讓你難做的。”
給徐蘭蘭打了聲招呼,李曉下樓離開醫院,順著街道向東走了一百多米,找到了南山咖啡店。在一樓臨窗的位置看到了梁曉怡的身影,她對麵的位置上,馮洋一身白色西服,正對梁曉怡說著什麼。
想了想,李曉走進咖啡店,在梁曉怡相反的一側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點了兩杯南山咖啡,慢慢品著,等梁曉怡和馮洋的談話結束。
半個小時後,梁曉怡走到李曉對麵坐下:“他走了。”
李曉品了口咖啡,然後偏頭看著窗外,久久沒有開口,氣氛稍顯尷尬。
“他道歉了,說是今後不會再和我聯係。”
李曉轉回頭,直直地盯著梁曉怡,足足看了一分鍾,然後淡淡地說道:“你有沒有發現,無論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在刻意回避我,寧願求助外人也不會對我說。我想知道,在你內心裏實際上是看不起我?”
梁曉怡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搖了搖頭:“你誤會了,你是我的丈夫,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大概是我想在你麵前維持一個完美形象吧。”
“嗬嗬,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我的婚姻走到這一步,難道我們不應該好好反思一下?”
嗯?梁曉怡眼神有點慌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中卻怎麼也無法保持平靜,是啊,自己的婚姻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
“你真以為馮家父子會放過我們?如果沒有我的恩師這座隱形大山在,我想我和你現在最好的結局,就是住進醫院苟延殘喘,然後繼續等待下一次厄運降臨。”
梁曉怡身軀一震,驚訝地抬頭看著李曉:“不會……吧,這可是違法的事。”
“那你問問慶偉,每年的凶殺案是不是都能告破?像你我這樣的普通人,在別人眼裏就是螻蟻般的存在。現實很殘酷,就像你那晚在南沙溪別墅,如果我沒有費盡心機找到你,你會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