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良不由身軀一震，臉色變得難看異常，伸手捂著腫脹的臉頰，偷偷看了一眼女兒，低下頭一語不發。麵對暴怒的李曉，此時不開口是最明智的，今天能否平安度過這一劫，希望全在女兒身上了。
李曉顫抖著手又點了一支煙，思緒淩亂得猶如風中的樹葉。稍稍平複了一下心境，想了想，冷聲問道：“梁曉怡，你告訴我，當初和李國良字怎麼認識的？”
梁曉怡怯生生地抬頭看了李曉一眼，然後伸手抹了把眼淚，“當初你要提鎮長，區裏阻攔你升職，我看你很糾結，就托張琴牽線，主動去市委求了他。結果他知道俱樂部的事，答應幫忙後，要我提供俱樂部市裏的動靜，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李雅萍很驚訝，抬頭死死盯著李國良：“爸，你真無恥，當初我開口求你，你才替李曉說了話，怎麼還有這一出？”
“嗬嗬，老狐狸慣用的把戲，一箭雙雕而已，如果能順便再哄騙梁曉怡上了床，那就是一箭三雕了。李國良你太有才了，我不扶牆就服你。”
頓了頓，李曉又回頭看了一眼淒慘的梁曉怡，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認識二十多年，今天自己終於動手打了她：“曉怡，如果你今後還想見到豆豆，那你告訴我，當初怎麼就對李國良這個老男人有好感了？”
梁曉怡臉色一紅，羞愧地答道：“平時除了通過QQ互通俱樂部的一些消息，有時他也約我見麵一起吃飯，他都很有禮貌，我覺得有父親的感覺……”
李曉厭惡地擺擺手，不忍再聽下去：“好了，別解釋了，你們既然通過QQ聯係，那你手機上並沒有QQ軟件啊？”
梁曉怡頭壓得更低了：“怕你察覺，我有另外一張手機卡，在秦城時你已經知道了。”
李曉不屑地看著李國良：“李書記，沒看出來呀，這麼大年齡還玩QQ，你的網名是什麼？”
李國良老臉一紅，抬頭看了一眼女兒，又沮喪地低下了頭。
“師兄，對不起，這都怪我，當處我父親要注冊QQ，還是我幫忙給下載的軟件，我替他取的網名是‘奧丁般虛偽’，你要查聊天記錄，我告訴你密碼。”
李曉愣了一下，想了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用了，無非是有一些超過倫理的曖昧，看著隻能讓人惡心。雅萍，今天謝謝你，沒有你，今天的局麵將無法收拾，事到如今，今後就不要叫我師兄了，我當不起。”
梁曉怡和李雅萍都是一驚，連朝夕相處的師妹也不認了。李雅萍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曉，嘴裏喃喃說道：“師兄，不要……”
“雅萍，你我相識十年，你一直隱藏著你的出身，我始終看不透你，也就無法走近你，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梁曉怡呢，和我認識了二十多年，一直隱瞞欺騙，現在又能隱瞞住什麼，結果害人害己。何必呢，做人真誠一點不好嗎？”
頓了頓，李曉冷冷地盯著李國良：“我就不明白了，體製內無數芸芸眾生，能走到你這個職位又有多少？真是貪婪之下，什麼喪盡天良的事都能做出來，你這種陰險小人，你不是想升職嗎，那我就讓你失去一切。”
李國良終於忍不住了，抬頭看著李曉，眼神裏滿是哀求：“李曉，我錯了，我不該打梁曉怡的主意，你不要衝動，今後我可以繼續支持你，我可以給你做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