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怡的……前夫！？
馮昌平一愣，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然後變得灰敗一片，身子在椅子上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似乎想避開眼前的人：“怎麼……是你？”
李曉又點了支煙，然後靜靜地看著呆傻的馮昌平，地下室顯得很安靜，安靜得有點詭異。這份安靜讓馮昌平似乎恢複了過來，身子微微顫抖著，驚慌地看著李曉。
“對……不起！”
李曉直直地盯著馮昌平的眼睛，吐出了一口煙，平靜地說道：“對不起？你是對不起我。因為你，二十多個人被紀委帶走審查，近三十個家庭破碎了。所以，我無時不刻都在想著你，多次在夢中想著你我見麵的這一刻。”
馮昌平的心莫名一抖，嘴唇哆嗦著：“我可以補償你，求你放過我……”
“閉嘴！我……不喜歡錢！”李曉抬手一擺，製止了馮昌平繼續說下去。然後忽地站了起來，繞到馮昌平身後，伸手搭在他的肩頭。
馮昌平的身子一僵，感覺身後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住了，心裏一緊，雙腿哆嗦著想站起來，可是身子被牢牢捆綁在椅背上，想跑也跑不了：“別……別殺我！我給你錢，給你好多好多錢。”
李曉的手離開了肩頭，馮昌平的心髒莫名一疼，臉色變得蒼白，努力扭頭爭取著最後一線生機：“求你了，我有心髒病……”
李曉果然頓住了，馮昌平大口喘了幾口氣，接著身上一鬆，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竟被李曉解開了。
然後李曉把繩子扔到一邊，走回前麵坐下，摸出手機開了機，然後打開了相機，“馮書記，笑一笑，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
馮昌平努力擠出幾絲微笑，耳邊聽得哢嚓幾聲，然後李曉收起了手機，伸頭過來盯著馮昌平的眼睛：“下麵有幾個私人問題要問你，你能如實回答嗎？”
生死操縱於仇人之手，馮昌平哪裏敢遲疑，連連點頭：“你問，你問，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如果敢說一句謊言，你和你的兒子情人保證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曉又退回椅子上坐好，從身上摸出一黑一白兩支錄音筆，兩隻錄音筆都是最新款式，同時打開了錄音鍵：“五年前的夏季，你在南平山莊俱樂部見到了梁曉怡，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這都是薑斌和張琴牽的線，當時張琴聯係我，說是用手段控製了一個很出眾的女孩，還是個處想送給我，後來我就回了山城，在俱樂部見到了梁曉怡。”
“哦？是薑斌和張琴牽的線，那麼他們不是第一次給你送女人吧？”
“不是第一次，但都是有求於我的女人，像梁曉怡這麼出眾的女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說真的我一下子就動心了。”
李曉眼睛一眯，直直地盯著馮昌平：“人家一個女孩子，總不能平白無故和你來往吧。”
馮昌平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張琴說梁曉怡的弟弟剛參加完高考，成績不太理想，如果我能解決梁曉怡弟弟上大學的問題，剩下的交給她來辦。”
“你辦了？”
“辦了，但是和沒有辦一樣。”
李曉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辦了就是辦了，怎麼說沒有辦？”
“嗨，我想秦城大學不少，但都是名校，省裏也不好插手。你知道的，秦城大學是省辦的三本，招生困難，分數低一些私下多交點費用就能上。結果高秘書就沒有說我的名字，隨便去問了問，校方就給了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