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一陣尷尬,急著掛電話,陳建卻還有話:“過去注意控製情緒,不要自亂陣腳,更不要有過分的舉動。那裏是古城市局,你最好抓緊時間,據我知道的,市局很快就會放人。”
陳星心頭的怒火猛地竄起:“放人,為什麼?!憑著他們就能為所欲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難道警方會容忍這些社會渣渣不成?”
“你也想為所欲為?麵對現實吧,別忘了我也是一名老警察,心中比你還無奈。當憤青解決不了問題,這不是常態,市局放人的原因,那隻能是李望背後的人和劉家的人達成了妥協,這是最壞的情況,好在我們早有預計,你最好能冷靜下來,現在越是這種複雜的情況越需要冷靜。你快過去吧,晚上回來我們再商量。”
無恥!陳星心中恨恨地罵了一句,掛了電話,一腔悲憤莫名卻不知如何發泄,端起冷飲不管涼熱一口悶掉大半,刺激得身體打了個寒顫,然後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匆匆下樓而去。
......
市局位於古城老城區外的南門大街6號,風雨無阻都有持槍的崗哨,大門橫梁正中懸掛的一平米見方的金盾標誌,都顯示出這裏的與眾不同。
以前陳星無數次路過這裏,心中每次都是滿滿的崇敬之情,因為自己是警屬,更知道一方平安離不開這座大院裏一群人的犧牲很奉獻。早年流行的《少年壯誌不言愁》,更是憤青們長吟不斷的曲目。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站在大門口,看著威嚴的大院,陳星未免心中戚戚然,正義之盾是否已經蒙塵?
陳星自然無法直接進去,門口的崗哨已經注目了過來,好在鄒全一及時出來招了招手,把發愣的陳星放了進去。
兩人一路無話,直接走進了主樓西麵的副樓,經過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三樓一處戒備森嚴的留置室,鄒全一叮嚀道:“王秀單獨留置在這裏,剛帶著省廳的人現在裏麵,你進去不要多問。”
陳星眼睛微眯:“王秀就是會所人的秀姐,她什麼時候會被放出來?”
鄒全一神色尷尬,悶頭答道:“應該就是她,本來市局今就要放人,剛代表的是省廳,借口有一件案子線索需要訊問才把人留了下來,不過時間也不會拖過今晚,四十八時是底線。”
陳星心中一陣惡寒:“底線?姐夫,王秀秀是什麼人你不清楚?你是刑警出身,這話虧心不?”
鄒全一也不是含糊人,堂堂的東城分局一把手算古城一號人物,可對上自己的舅子也未免底氣不足:“星星,別上火,我知道董麗麗失蹤你心裏著急,激怒李望我們不怕,但是董麗麗怕不怕?”
提到董麗麗,陳星自然啞火了。講真,現在陳星心裏盼望的是董麗麗最好能落到李望或者劉手裏,萬一落到花城罪犯手裏,那真是哭都沒地去哭。
陳星是懂道理的:“姐夫,對不起!”
鄒全一欣慰地伸手拍了拍陳星的肩膀:“別見外,都是一家人,董麗麗失蹤我也很著急,但是你最好冷靜地想一想,這個秀姐也是聰明人,就是知道董麗麗的下落也不會出來。劉家讓市局出手整治南郊會所,市局也是乘勢而為,也取得了一些資料,這是王秀的資料。”
鄒全一著遞過一個牛皮紙袋,陳星接過,見封口齊整,伸手就要打開,鄒全一卻攔住了,輕輕敲了敲門:“這裏是走廊,先進去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