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眼眶微紅，她顫抖著問，“她是怎麼死的？她死前可曾說過什麼？”
“寧夫人，她，她是被一群人侮辱了之後，想不開自盡的，那個時候雖然我還小，不過她說的那句話，我還是記住了，她說，‘花靈怡，不管你怎麼做，我隻知道，這一輩子，你都得不到哥哥的愛。’”
寧萱的手緊握成拳，但是抱著孩子，她也不能太過用力，“侮辱麼？花靈怡是誰？”
“她是我姨娘，，母親在我出生後就過世了，是姨娘把我養大的。”
花靈怡是吧，好，總有一天她會幫母親報仇的。她會讓那個女人死的比母親慘一百倍。
“她在哪裏？”
憐月虛弱的咳了咳，“抱歉，姨娘的下落不能告訴你，她把我養大，我不能害她。”
“你不說也罷，那當年你為何要害前王妃？”
聞言憐月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寧萱，突然發現，她眉眼間和柳慕瑾很像，雖然顧瑾更像，可是還是缺少了柳慕瑾身上的那種氣質，眼前的寧萱，倒是真的很像。
“第一，是因為她的爹，姨母說這個人拋棄了我懷孕的母親，才害的我母親生下我之後抑鬱而終，第二，就是我愛南宮晨，若是柳慕瑾不死，總有一天，南宮晨還是會回到她身邊的。再者說，她一直占著正妃的位置，那我的孩子出生之後就隻能是庶次子了，所以，他和她的孩子隻能死。”
寧萱的腦子頓時亂作一團，大舅拋棄了憐月和她的母親？這個。。憐月是她的表姐妹？。難道她母親是書房裏的那幅畫中的女子？
“你母親，是不是毒尊？她是不是有一條叫做火焰的靈蛇？”當年柳嶽霖想讓柳思慕多讀一些書，就讓她去書房找書，結果她翻來翻去，書倒是沒有找到幾本，卻翻出了一張很舊的畫像。
畫像上的女人很美，一襲火紅的衣衫，明媚張揚，笑意連連，她的肩膀上還立著一條紅色的小蛇，她問大舅那是誰。柳嶽霖隻道，那是毒尊和她的寵物靈蛇火焰，隻不過已經過世了。現在想想，那個女子若是沒有在大舅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也不會保留她的畫像到現在了。
憐月驚訝的看著寧萱，“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想到庶妃聰敏一世，卻難得的糊塗一時呢。第一，你隻聽信你姨母的片麵之詞就認為是前王妃的父親對不起你娘，才使得你娘抑鬱而終，第二，你了解王爺嗎？若是他真心愛著前王妃就不會任由你迫害她和孩子了，他愛的是權勢，不是女人。”
“你。。你。”
寧萱見她不再說下去，而是看向下麵的時候，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下去，隻見那被褥和床榻上都浸滿了鮮血，“我幫你止血。”她不能死，如果她真的是大舅的女兒，那她就是柳家的血脈，她已經對不起大舅了，即便憐月以前那樣害過她，她也得保全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