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江墨是怎麼回事,他還牽了你的手,你們……”這才有時間問出口,可惜冷灰沒機會說完,他們背後的病房裏,就傳來了什麼東西摔碎的劈裏啪啦聲……
伊如目光複雜地看著這道門,想進去但不知,該不該她進去。
一個屋簷下,都不知如何靠近了,這便是我與你最遠的距離了吧……
冷灰和桑荷都進去了,她忽然想逃。
“伊如。”冷灰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靜靜地叫她,“朝先生說如果你還把自己當是和我們一家人,你就進去。如果不當了,有自己的依屬了,就走吧,再也別回來。”
見伊如不說話,冷灰歎了口氣,“你和江墨……一起出現,讓我覺得你好像要走了,也許是不習慣吧,不習慣總和我們一黨的人,突然和我們不了解的外人在一起了。”
伊如冷冷地開口:“朝晨不也一樣嗎,不打任何招呼的讓我們不了解的桑荷加入了我們。”
“可他是老板啊,伊如。”
一語驚醒夢中人。伊如嘲諷的笑了笑,原來,他和她從不曾有過公平。
她多想從包裏拿出墨鏡,戴上傲然的離開,再也不回頭,再也不給他們輕賤於她的機會,可是,她現在不能走。
路過冷灰的身邊她說:“記住了,我不是他的下屬,以後也不會是。我還在這裏是因為我想,如果我不想了,我憑什麼不能說走就走?!還有我與大叔……不關你們的事!”
她麵無表情,聲音冷酷,分貝不大不小,剛好夠門裏的兩人聽見。
仿佛是來看望朝晨的一個普通朋友,伊如站在他床邊,兩目相對,她無懈可擊,他眸似寒雪。
“出院總會出的,著急不是朝晨的作風。”伊如突然從朝晨的眼神裏看明白了:他們啊,多適合……做宿敵。
他們啊,又回到惡劣的原點了。
伊如:“我走了。”從前,她在這裏一切和諧,現在,她在這裏,連冷灰都不說話了,朝晨目光寒冷,一切尷尬。
世事當真是安排好的吧?桑荷出現了,他們就這樣了,或者是他們這樣了,桑荷出現了。
一切不過都是提醒她,離開的時候到了。有些地方就不屬於你,當然待不長久。
他是她到不了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