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蘊明是知道林翰這個人重情重義的,連忙說道:“那是正事,咱們隻是兄弟喝酒聚會,早幾天晚幾天沒什麼分別,你不要放在心上,先忙活這事吧……不過林翰,哥還是要代表全公司的弟兄們向你道謝了,難為你能記著我們大家。”林翰道:“王哥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是應該我反過來謝謝你們能信任我,給我來幫忙,先就這樣吧,回頭再聯係。”王蘊明便又囑咐他一句注意身體,別太悲傷,掛了電話。
林翰本想再問一問王蘊明公司擴大規模的事怎麼樣了,聊了這幾句也沒來得及問,想想也就算了,等到見麵的時候問也不晚。隨後想了想,又把電話打給了麥少鳴,和他說明天上午想請半天假。本來剛到業務部,一天班都沒上就請假是很不合時宜的,但是想來想去,有些事必須得辦了,還是堅持著和麥少鳴說明了想法。
電話那頭麥少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說道:“那你上午就去辦你的事吧,公司專門為孫總臨時組建了一個治喪委員會,你記得下午回來直接找找張墨,可能有些東西需要采買和籌備,你幫忙張羅下。”林翰問道:“孫總的葬禮要什麼時候舉行?”麥少鳴道:“姬總陪著孫總的愛人王玉彤女士去過公安局刑警大隊了,據說法醫的驗屍報告遲遲拿不出來,所以時間上還要待定,不過不會很晚,這幾天的事吧。”林翰說了聲:“知道了,謝謝麥總。”便掛了電話。
法醫拿不出驗屍報告?這句話引發了林翰很多猜想。一般來講,市一級公安局,尤其還是省會城市,他們的設備和法醫水準都是非常之高的,常年工作在刑事案件第一線,什麼撲朔迷離、稀奇古怪的死亡原因沒見過,怎麼偏偏在孫子琪這裏就卡住了呢?這裏麵究竟是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隱情呢?林翰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又打給了陳朗。
陳朗正在辦公室,今晚是他的夜班。不過現在還好,並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病患突然送診的情況,他就安心的在看資料。看到了林翰的來電,很是驚喜,接通後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林翰急不可待連珠炮一般發問,說了一大堆什麼屍檢啊什麼報告的,如墜雲裏霧裏,耐著性子等他問完,這才說道:“哥們你能不能組織一下語言邏輯,有你這麼谘詢事的嗎,你這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都哪跟哪啊,我一句也沒聽明白。我覺得最起碼第一句,你應該先問問我在忙什麼呢吧?”
林翰發覺自己是急了些,歉然道:“可能我有些著急,沒工夫和你假客套!情況是這樣的。”便把孫子琪遇害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我就是想問問你,屍檢報告出不來,是不是死者的死因就有查不明白的嫌疑?”“你這是缺乏常識知識!”陳朗提高聲調笑道:“你懷疑的這些事都還太早了,或者說是自作多情。刑事案件的死者從發現屍體到勘察現場,再到把屍體弄回屍檢中心,然後經過屍表檢查、解剖檢查,再到各項數據分析出結果,再到彙總成報告,最少也要三天到一周的時間,這還是刑事案比較加急的那種;你說的那位你們公司領導不是今早才死亡的麼?我們醫院也有這項業務,一般是用來打醫患官司的,根據相關規定,給出屍檢報告的期限最長是三十天呢……我說你和瘋子一樣的突然問起這些要做什麼?難道人是你殺的,算計潛逃時間呢啊?哈哈。”
林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放下心來。看來是自己關心則亂,陳朗的解釋再權威不過了,斥道:“少胡說,我要殺人就先殺了你這個大色狼,省的你和你們醫院的女護士少婦醫生眉來眼去的舊情複燃……”陳朗氣的夠嗆,敲打著桌子喊道:“停停停!你這是和我打聽事還是泄私憤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好我也想找你呢。”
林翰哼道:“好事壞事?再去打架我沒心情奉陪。”陳朗笑道:“瞧你說的,這一天天地哪有那麼多架可打,我是想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若晴的表弟,華夏國政法大學畢業的碩士生,上周正式落戶巢平,在這裏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