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遠平疼的險些暈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點了點頭,林翰兀自不饒,提高聲音道:“我要你回答我,聽到了嗎?”廖遠平鼻涕眼淚齊流,點著頭聲嘶力竭的道:“聽……聽到了。”林翰憤然的一甩右臂,廖遠平如同得了大赦,沒有受傷的左手趕緊死死地按住右手腕,頹然坐倒在地。廖雪亂了分寸,趕過去查看他的手腕,說道:“哥,哥你沒事吧?”
林翰搖了搖頭,這個廖雪實在是太過善良軟弱了,縱然是自己的親哥哥,但是對她這樣惡語相向還痛下重手,反過來卻還是要關心他一下,心裏難免唏噓。果然廖遠平多少緩過些氣力,用力擁開了廖雪,站起身來看了看林翰,對廖雪喊道:“行!我說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了呢,原來是找到給你撐腰的了!嗯,還是個比你年輕的,長本事了啊!告訴你,這事沒那麼簡單就完,何去何從你掂量著辦,高老板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因為你搞的我下不來台,咱們走著瞧!”他說的凶狠,眼珠卻一眼再不敢看林翰,轉身左手捂住右腕,有些瘸拐地出門而去。
廖雪想要追上去,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止住了身形,終於委坐在沙發上,輕輕地啜泣起來。林翰無言以對,在床邊抱起了多多,放到她身邊,蹲下來拾檢地下的較大碎片的玻璃碴。廖雪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紛湧而出,看了看多多,一把摟在懷裏,緊咬著嘴唇,似要欲咬出血痕來。
林翰就默默地坐在一邊,聽著她不停的哭泣抽咽,拿出一支煙,想了想又放回了煙盒。廖雪似乎是過了些傷心的勁,哭的也沒了力氣。拿過茶幾上的紙抽,抽出紙巾迅速地擦著眼淚,又用手簡單的攏了攏頭發。隨後站起身在電視後取出一個精致的煙缸,輕輕地放在了林翰麵前的方桌上。
兩個人誰也不開言,似乎是都有所想,突然一起張嘴。一個問道:“不見邵婆婆呢?”;一個說道:“你抽煙吧。”雖然是兩句話一起說出,但是彼此還是都聽到了對方的話語。林翰便點了點頭,掏出香煙點起。廖雪去廚房取來掃把匆匆把地麵清掃幹淨。隨後又拿來茶杯,給林翰倒上了一杯白水,坐了回去。多多似乎是也哭的有些傷力,掙紮著撲到了廖雪的懷裏,隻片刻間就睡著了。娘倆依偎在沙發裏,氣氛漸漸地靜了下來。
廖雪臉上的淚痕未幹,用手輕輕的聊起耳邊的秀發,又恢複了那份恬淡寧靜的模樣,輕輕地說道:“婆婆說要把這一周拾到的廢品,去賣到收購站。本來是我想陪她一起的,石嘉和小武他們倆聽說了,就陪著一起去了城西,石嘉還說那一片他很熟悉。”
林翰詫異道:“為什麼賣廢品要去到那麼遠?”廖雪的臉上一紅,解釋道:“因為那邊……那邊的收購價格高一點。”林翰便點了點頭,說道:“有石頭和武子陪著,不會有問題,你放心好了。”
氣氛再次陷入冷場和無言。廖雪麵對林翰好像很不安,雖然盡量想表現出從生理年齡要比他大而且也成熟的多的優勢,可總是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眼前的男子,沉穩,凝重,兩隻眼睛裏深遽而犀利,盛滿了超越他自身這個年齡的睿智。廖雪發現幾次與這雙眼睛相碰,自己的目光都不自然地回避,不敢直視。起身坐在了他麵前,把水杯向前推了推,說道:“你喝點水吧。”
林翰拿起水杯不喝,隻是把看著上麵的圖案,淡淡地道:“剛才對你的哥哥,我可能出手重了些,對不起。”廖雪的表情沒有變化,哀怨的低歎了一聲。“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說說他,”林翰盡量放鬆語氣道:“因為什麼事他非要你和他一起走,居然還能對你重手相加?”見廖雪始終咬著嘴唇沉默,又試探著說了句:“或者我可以想辦法幫幫你。”這句話似乎是有了點作用,廖雪猛地抬頭看向他,眼裏充滿希冀,但是轉瞬間便黯淡了下去,豐滿的胸口起伏不定。
廖雪胸前的“波濤洶湧”林翰可是領教過的,絕對的叫每個男人垂涎三尺血脈賁張。這個時候盯著去看顯然是很不合適的,便轉過頭假意喝水。暗夜之中,那個美豔清純的少婦,低胸緊身的按摩製服,滑若無骨的嬌嫩芊手,拂過足間的每一寸肌膚……某個淩晨那香豔的感觸再一次被喚醒,開始衝擊林翰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