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姐夫與小舅子(1 / 2)

論業務能力還是為人,陳朗的底氣十足,他自信在單位做的正行得端,還是不會被人挑出詬病的。怕就怕的是,韓維德和蔡海梅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聯起手來下絆子。女人因為感情愛一個人和恨一個人的力度是同等大的,有時候由愛生恨,後者更甚。以蔡海梅的性格,她得不到的肯定是首先也不許別人得到;其次是如果眼睜睜地看到別人要得到的時候,她還要毀了這東西。既然我得不到,那這世界上的其他人就誰也甭想得到。

陳朗是比較了解蔡海梅的,知道這怨毒的女人什麼都幹的出來。自己已經公開和她撕破了臉,也搞的她下不來台過,能讓這人就此死心塌地的以後再不來找麻煩,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現在“回心轉意”,乖乖地去和蔡海梅談戀愛。可是這也一樣是不可能的。道不同不相為謀,選擇配偶是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又不是小孩過家家可以兒戲。

其實論起實力,陳朗和宋若晴真的還不懼蔡海梅,不怕她翻上大天。可是一考慮到她背後的表哥韓維德,那就很麻煩了。陳朗痛恨這對卑劣無恥的兄妹之餘,也常常感歎自己在單位和社會上沒有什麼強硬靠山,沒辦法做到對韓維德兄妹有恃無恐。在殘酷的現實麵前,單打獨鬥的一方顯然是弱勢的,任你本事再大,業務能力再強,在這個講究複雜人際關係的社會,也始終是落了下乘,不得不屈居人下,隱忍吞聲。

真正值得陳朗開心高興的是,現在這種情況似乎就要有所改變了。許展的出現和他才剛剛走上的特殊工作崗位,叫陳朗看到了希望。自己和宋若晴終於也可以能尋到一個硬紮的“靠山”了。而且憑心而論,省長的秘書和一個醫院的小小副院長根本就沒得比,雙方的身份都不是在同一個檔次。許展現在唯一欠缺的也是急缺的就是資曆、時間和經驗。一旦叫他能站穩腳跟,用東北話來講,這事都不叫事,就憑韓維德這樣的,要收拾他連新聞都不算。

陳朗最初和許展結識的時候,雙方都不知道以後在工作上會有什麼變化。那時候陳朗隻是更多的盡到了當“姐夫”的責任,陪著許展喝酒玩牌,聊天解悶。兩個人同為高學曆的新一代知識型人才,又同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隻身打拚,彼此自然地就起了惺惺相惜之情,從脾胃到性格都極為談得來。再加上有宋若晴的加入,她可是和這兩個人都有著最至深的關係,一個是骨肉至親的表弟;一個是刻骨銘心準備托付一生的戀人,所以陳朗和許展這對“姐夫小舅子”相處地和諧深厚的情誼也變的更加水到渠成。

三個一家人坐在一起,自然沒有那麼多避諱,宋若晴和陳朗偶然就把兩個人現在的處境講給了許展,其實沒有叫他幫忙的意思,就算是發發牢騷吧。可以傾聽他們倆發牢騷,而他們又能毫無壓力釋放不滿的聽眾真的不多。那個時候,陳朗知道就是許展有心想幫他們一把,也做不到。

等到後來許展因緣際會一步登天,陳朗和宋若晴就知道他們倆離安全上岸越來越近了。許展之前聽起二人訴苦的時候,一副笑嘻嘻地麵孔;但是後來再提起這事的時候,依然還是笑嘻嘻。不同的是,他心裏已經有了數。老姐和姐夫沒招誰惹誰的,被人生生欺負到了頭上,這肯定不行。以前力不從心想幫他們不得;現在卻決計不能再看熱鬧了。

許展的心計是極深地,他不會和陳朗宋若晴表什麼態,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地樣子。陳朗卻明白,這位小舅子隻是不想耍嘴而已,他要幫的時候也是用行動去表明,眼前沒必要拍著胸脯賭咒發誓的,那樣太有失身份,也不符合他的性格。用句不好聽點的話形容吧,咬人的狗是不會亂叫的,但是咬起人來卻絕對的異常凶狠。

當然現在就指望著許展用些手段來對付韓維德還是有點為時過早,因為他才剛剛到呂省長身邊,一切都是全新的開始,步步為營一點點摸透首長的秉性,慢慢的建立起可以互相信任的關係,同時用良好的表現逐漸地鞏固自己在單位的地位和發出聲音,這才是最最需要做的,也是一個需要較長的周期才能達到的。陳朗和宋若晴並非是已經“混”不下去了,到了眾叛親離山窮水盡的地步;而韓維德顯然也不是想一口吃個胖子,非要馬上就把這倆人踩死踩滅。如果用這個時間段來作為許展的緩衝期,還是陳朗和宋若晴能夠樂於接受的,起碼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們生活的會有信念,也能有盼頭。一旦許展的翅膀硬氣起來,隨時都會上演一幕屌絲逆襲的好戲,叫韓維德大吃一驚繼而張皇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