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要麵對更強大的敵人,林翰也沒打算改變初衷,放過眼前的小魚小蝦。
通過分辨,薩仁花的氣息已經走的很遠,超出了他神級嗅覺的掌控;而土家兩兄弟則一直逗留在附近。這說明薩仁花狙殺了神雕後已經和手下分道揚鑣,獨自攜著龍珠潛匿。
她的下一站要在哪裏落腳?林翰暫時猜想不到。
他能做的,就是斷掉薩仁花的後路:摧毀她的老巢和所有閑散的據點。
因為龍珠沒能及時送抵的緣故一直得不到有力的支援,也許這些危如累卵的巢穴已經被薩仁花放棄了。不過林翰並不介意,不管是固若金湯的鋼筋碉堡還是破敗不堪的廢棄基地,他都要一股腦的粉碎、搗毀!
他要發出聲音,正式的向薩仁花宣戰!
陶海升的死令林翰畢生難以釋懷,薩仁花這個老乞婆縱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到碎屍萬段!
都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薩仁花既然逃之夭夭了,那她的“廟”也就甭想要了。
林翰輕而易舉的追查到了土家兄弟的下落,並且以雪神的麵目示人,騙取到了準確可靠的信息。
原來曾經風光無限的“慕士之聖”多個據點,如今已經全都不複存在;風雨飄搖中還在苦苦支撐的,隻有最後一個薩仁花的老巢還在,留守的死忠也僅餘幾十人而已。
滇南境外有一條“薩爾達江”,它的一條支流盡處源自巍峨的“曼德勒”山脈。鬱鬱蔥蔥的雨林深處,一個麵積幾百公頃的大湖泊自然形成,位置十分隱蔽。這片美麗的湖泊下麵,就是薩仁花的老巢!
林翰擺脫掉土家兄弟,單獨在午夜潛入湖中探查,發現這座“水下之城”結構異常宏偉,足足占據了一艘大型航母般的體積,並且遙距地表幾十米之深,可見當初開鑿建造的時候,一定耗費了驚人的巨資和心血。
這種隱秘、優越的地裏位置,正是我方長期無法準確偵測到薩仁花老巢的原因之一。
林翰仔細圍著水下城堡遊了一圈又一圈,感歎即便發現了此地,就是用精確製導武器攻擊,也很難對其造成有效的殺傷。這種別具匠心的建築物,發現難,打擊它也很難。
海上的作戰單位太大的無法進入該水域;太小的來了也隻能給這個碉堡撓撓癢,徒呼奈何。更何況,這不是華夏國境內,而是離邊境幾百公裏的另外一個國度。想搬來得心應手的軍事裝備清剿它,難度太大了。
林翰不否認常規的辦法無法對“水下之城”構成威脅,然而他卻不是一個“常規”的人。這決定著他也能祭出不常規的手段和辦法。
城堡深入湖中水下,理論上可以擋得住任何陌生的訪客,但是林翰是個例外。
他隻是簡單的用手機把薩仁花老巢的坐標發給了容偉誠,告知他聯係國安局方麵陶海升的舊部以及接任者:在衛星雲圖上瞻仰一下他們一直無法找到的這個神秘所在就可以了,不用再為此浪費一兵一卒和一彈一炮。因為它即將不複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容偉誠嚇了一跳,火速和有關部門取得聯係後,及時回複林翰:國家感謝他為此所做的一切,但是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水下城堡”裏幾十個薩仁花的殘餘舊部,有沒有可能生擒活捉,他們活著的作用大過在湖底喂魚。
容偉誠把詳細部署告訴了林翰:最靠近滇南邊境的某駐軍部隊會第一時間派出一個特務連,喬裝成兩國邊境的平民向“曼德勒”山脈潛進,接應林翰。前提是他有沒有本事一個人搗毀敵窩,並且抓住裏麵的人。
林翰淡淡一笑:“隻要部隊能夠過得來,在明早六點鍾之前到達曼德勒山腳下,我這裏沒問題。”
容偉誠道:“就這麼說定了,他們到達預定地點後會用軍方的內線頻道給你的手機發送訊息。”
林翰掛斷電話,坐在湖邊燃起了一支煙。忽明忽暗的煙頭,在密林中像惡狼的眼睛,發出淒厲的光。
淩晨四點,岸邊的水花翻騰,一套擱置在草叢裏的衣帽簌簌響動,像有了“生命”一樣自行站立而起……緊接著,這套衣服的主人林翰慢慢“顯形”,一臉冷峻的矗立在原地。
潛入水下城堡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障礙。而且至少有兩種辦法:以液態、氣態形式秘密進入或者是化身成雪神大搖大擺的從水麵上走進去。
林翰幹脆把這兩種辦法全用上了。前期他以液態之形入水,又以氣態之形鑽入了堡壘內部,像魅影幽靈一樣把偌大的水下之城遊蕩個遍,摸清了它的內部大致結構,甚至準確的查出一共還有三十六名敵人藏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