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比,日國人倒也不是那種“舍命不舍財”的吝嗇鬼,他們隻是固執的把價值和目的性擺在了生命之上的高度,即所謂的“大和民族”精神,“武士道”精神,執著且瘋狂。
這也是一種近乎變態的精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精神。在衝往奪取目標的路上,不計任何代價和後果,不理會譴責、倫理、道德與常規的束縛,甚至是毫無意義的送命。
在向既定目標前進的路上,耗盡生命可以,中途而廢不行。應該說小鬼子們不是怕敵人,而是怕達不到目的。在他們麵前也沒有強者,能夠破壞他們的計劃、阻擋住前往目的的人,就是強者。
很難說小鬼子們這種扭曲的精神就比米國佬高尚。米國人的“貪生怕死”恰恰展現出了他們對生命的熱愛和珍惜,死亡是最後的底限。就連搜救“華盛噸”號航母行動展開之際,米國軍方的第一要義也是下達了“首先搜救幸存者”的命令,而不是下到海底看看那些纏著海藻的廢銅爛鐵。如果換成是日國就不好想象了,他們沒有底限。
一個艦隊、200億美元,上百名士兵的喪生,林翰真的是在這一役中把米國佬打疼了,疼的直掉眼淚;然而要怎樣對付小鬼子,把他們也弄“疼”弄掉眼淚,方式和途徑就需要重新考慮了。
這天晚上林翰獨自在別墅外的小樹林中抽悶煙,靜靜思考問題。突然間林中傳來一陣簌簌之聲,鳩隼王在枯黃的葉底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向著他“唧唧”而鳴。
日國北海一戰後,鳩隼王幹脆就跟在了林翰的身邊,沒有再回吉山的老林去。它似乎開了竅,覺得陪伴著林翰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這樣的生活要比原來滋潤。而林翰也從心底裏不想鳩隼王離開,把它看做成了一個“亦友亦徒”的忠實夥伴。
因為可以跨界交流,使得林翰和鳩隼王的相處更加融洽。此外他還提供給了鳩隼王許久沒有滿足的口腹之欲:人參。大片大片的參葉和大塊大塊的人參,可以敞開心扉的大吃特吃。
這下更加投其所好。自打容偉誠這位“鎮元大仙”以酒糟封鎖了參田,便斷了鳩隼王和它徒子徒孫們的竊食之路,盡管饞蟲每日在肚子裏鬧騰的翻天覆地,可是麵對它們的“天敵”——那團團圍攏的爛酒糟卻束手無策,隻能蹬高爬樹的抓耳撓腮,眼巴巴的幹著急。
林翰如何不懂好朋友的“心”?說是相交之道也好,是對鳩隼王營救恩師的犒勞也好,把這種“山珍海味”成車成車的批發運回,隻要鳩隼王喜歡,拿這些人參、參葉當飯吃都可以。
林總裁做的大買賣或者在現階段資金上有些吃緊,不過買這些人工種植作物的小錢可一點不缺,何況又不用對人參的質量有什麼硬性的要求。鳩隼王老實不客氣,對著大批的人參和秧苗,如同孫猴子闖進了王母娘娘的蟠桃會,大快朵頤,樂不思蜀。
林翰存了一個心思,把鳩隼王留在身邊,沒事的時候可以解悶尋樂;一旦有事,比如再發生雇傭兵劫持人質那樣的事件,它就會搖身一變成為一件絕好的攻擊利器和得力助手。
如果硬要說林翰把它當寵物豢養,也不算過份。那些阿拉伯的石油大亨、親王太子們窮得就剩錢了,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時候向世人炫耀自己養了一隻豹子、獅子之類的寵物玩,要是和林翰比起來根本也不夠看。
一百頭豹子獅子,也沒法和一隻鳩隼之王相提並論。
別人不知道,林翰可是深切的知道,鳩隼王的能力和價值。米軍的f-35戰機牛逼不,在它麵前也不過就是一坨屎。有這麼個“寵物”相伴左右,確是一件幸事。遙想當初林翰設計把斷腿的小鳥娃娃活捉,然後關在籠子裏那種相處方式,和現在與它的祖師爺做“朋友”可有著天壤之別。
林翰都敢打賭,現在再來一批不知死活的家夥想打什麼鬼主意,都不用自己出手,一個鳩隼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收拾了。或者因為一起聯手搗毀了強大的米軍艦隊,有它坐鎮在側,林翰總是感覺格外的安心。
鳩隼王一直在林翰的別墅周圍活動,白天化身氣態四處遊走,有時還調皮的飛到他在屹林辦公室的窗外;夜晚則“顯露”真身,在漆黑的樹林中潛匿。鳩隼王的警覺性極高,如果是別人靠近樹林,幾百米外就會被它察覺並隨之溜掉;林翰的氣息和腳步聲則早被它熟悉,對“老大”的到來安之若素。
今夜鳩隼王又一次迎來了林翰,顯得很興奮。雙翅撲棱棱振動,舞起奇急的勁風,一飛衝天而去。
林翰仰頭看著它光電般的身影在茫茫夜空一閃而沒,微笑著搖頭。鳩隼王在吉山的老林裏是當之無愧的王者,也是爺爺輩的“先祖”,想來一定威嚴素著。可是“來到人間”和自己相伴以後,反倒活躍頑皮的像個小孩子,時不時的搞一把花樣惡作劇,似乎是想把它心底的“童真”徹底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