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眼睛,幽亮幽亮的盯著她,直叫林媽媽渾身發寒。
聽罷這話,更是渾身冷汗不停往外冒。
她很是為難的看著沈壁,擠出絲笑結結巴巴的:“三、三小姐,你莫不是在跟老奴說笑罷……”
那可是有劇毒的!莫說那滿袋毒蛇,便是隻有條許,若被咬上了一口,那還不得交代了去!
“我像是在跟你說笑的樣子?嗯?”沈壁神色陰寒,眸中盡是晦暗不明的光芒,讓人瞧上一眼,就隻覺心頭顫粟。
林媽媽頓時便僵住了,跪在那裏不敢絲毫動彈。
沈壁冷哼:“知竹,青珠,看來林媽媽是老的很,身子都不利索了。你們上前幫幫她,將她手探進袋子裏,好以證清白。”
兩人立刻應聲上前,林媽媽哪裏敢讓他們靠近,頓時驚叫著往後退,匍匐在地,渾身打著擺子不停磕頭:“三小姐饒命!三小姐饒命啊!老奴不是故意的!老奴不是故意的啊!”
“說,你可有其他心思?!”沈壁趁熱打鐵,立刻逼問。
林媽媽頓時就噎住了,她心裏還是怕劉氏的多,想著沈壁這裏最多也不過是說著嚇人。劉氏哪裏,倘若有個差錯,可就是正兒八經的沒命啊!兩相對比,自然沒將沈壁這裏太放在心上。
見她頓住,沈壁眸中寒光厲閃:“敬酒不吃吃罰酒!知竹!青珠!將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抬起來,到窗邊去!”
知竹青珠雖是不解,卻對沈壁的吩咐盲目聽從,立刻上前將人抬起。
林媽媽雖不知沈壁打的什麼主意,可害怕是定然的,哪裏肯就範,自就掙紮的厲害。
旁觀許久的夜長歌見狀,便如是聽得不耐煩般,隨手清揚,一股力道不大不小的正中林媽媽某處。
頓時,林媽媽身子便如泄了氣兒的球般軟了下去,如此來,兩個丫頭稍吃力一番,便也順利將她抬到窗邊立起。
沈壁對夜長歌的突然出手略感詫異,隨後點點頭,以示謝意。
而後行到窗邊,看著窗外微微一笑道:“我這房間臨山而建,推開窗,下麵便是陡峭的崖,冷風吹過的時候,寒意也頗為滲人,是不是呢林媽媽?”
林媽媽雖沒了掙紮的力氣,可神思卻是清明的很,聽了這話,又有窗外那寒風圍著腦袋轉悠了圈兒,頓時渾身便發起寒來。
她當即就顫抖著,語不成聲的喊起來:“三、三小姐,你、你可可別亂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
“合著到了現在,你還在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兒呢?”沈壁氣極反笑,頓時冷哼吩咐下去:“把她給我扔下去!”
知竹二人愣了愣,卻見沈壁蹙了眉,頓時反應過來,以為是要嚇嚇林媽媽,立刻將其往前送了送。
林媽媽瞬時便她意識到,這三小姐,是動了真格,可不是和自己說說而已了。
她當即就嚇得哭喊出來:“停停停!我說我說!三小姐不要!不要哇!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知竹和青珠忙將她拉了回來。
“林媽媽,你這又是何苦呢,早如此,也能免受此遭了。”她踱步輕嗤,眸子毫無溫度的盯著她:“說吧,你鬼鬼祟祟,弄著滿袋子毒物在我院落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