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已是2014年1月14日淩晨五點,一抹陽光照赴了我們已一夜的緊迫。

我想,陽光總是一如既往,每日地賜予世界以溫暖與光芒,這是陽光的不老;而若普照萬物,即使曆經歲月,都依舊能帶來不變的感動與情愫,這才是陽光的不鏽。

我不知道世上陽光最多的地方在哪兒,我不知道何處的陽光最暖最柔--但我向往不鏽的陽光。透過東邊天際裏從雲朵遮掩許久的一縷陽光穿插斜刺裏射了過來,霧氣似乎有些疏鬆,有些縹緲,漸漸的在移動,夜色積聚的霧,寒冷積聚的霾,在陽光的催促下,極不情願的漸次的輕輕隱去。

時間來得如此快一切變得清晰起來,正午的日光唯其盛烈,惟其蓬然燦爛如花,那不過隻是虛哀的崢嶸競秀,裝笑裝顰,到底還不是隱遁如夕暮的盡頭?正午的日光正值韶華之極,殊不知盛極反趨於衰朽,絢爛之極反歸於幻滅。

奉承諸君,不可以為暫存為幻像遮蔽了雙眼,塞止了繁雜的思緒,須得知那“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的天理。

我猛地一轉身看到了葉隨因害怕那夥人過早發現那卷軸是假的而一路狂跑終為體力透支蹲伏在地上。雙手圈扶抱著兩膝恐懼地渾身顫抖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這一切仿佛似要把她吞噬掉,迎麵的是一片黑暗。如烈火深雪考虔誠般西天取經之路的艱辛,葉隨如墜芒霾穀底妄圖竭力忍住那如晶似雪的淚。

葉隨以緊張兮兮的口吻關切問道:“你,你怎麼這麼傻呢!那,那可是關於你祖先的秘密。為了我這個不相幹的人竟然把卷軸拱手相讓。”

我隨之爽笑:“嗬嗬,那個卷軸自然是假的,我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畫出了與其相符的假卷軸,我研究了半天但是我仍是破解不了卷軸的秘密,但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張藏寶圖!”

稍後我平息語速轉至咳嗽:“我的目的是撇開他們的追蹤,卷軸在我的身上,我比你聰明吧!”

直至看到她表情有些不對,往後略看猛然發現一個年近三十出頭顴骨突出,身著白色棉襖敞開著衣服自豪地示出青色紋龍刺青。

渾身無一不栓釋出一絲痞氣以及“誰敢惹我,我打誰”的氣勢。莽然大漢合著一群打下手的無業青年。

“真真是剛出虎口又如狼窩啊!”

這才醒悟出剛才葉隨之所以那麼驚慌原來是早已發現了他們在我們的身後,因此不斷示意我後麵有人在跟蹤我們,我卻天真的認為她在怯弱逃避。

那廝,正欲拔開水果刀隻見一個無名小子湊身前去:“老大,這小妞長的還不錯,不妨留下她收為您的老婆!”

領頭的若有所思的掂著下巴來回踱步思考:“我饒了你的小命,也可以!但是,你要把卷軸交給我還有把這個小妞給我留下!”

我正欲提起身邊的行李箱準備逃跑,那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冰冷的利刃再一次架到可憐的葉隨頸脖上。

葉隨嚎啕大哭如殺豬似的:“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為什麼總是我被綁架?”與那之前的安靜的美女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領頭的按捺著我的肩膀:“我給你十分鍾的考慮時間,卷軸和你的小命去留,你自己慢慢考慮吧!哈哈!哈哈!”

我的心裏其實一直在不停的琢磨著:“為什麼一直被綁架的是葉隨,按道理說卷軸一直在我的身上保存著,要綁架應當是綁架我。葉隨不會是,是他們一夥的吧,故意利用被綁架來激發我的同情心再讓我交出卷軸再殺了我。”

突然,腦袋很疼感覺很眩暈覺得有人一定是朝後麵擊中了我的頭一樣,眼前隨著是一片漆黑,心生念頭:不好!又遭一個劫難。

隻聽見三四個人的腳步聲,並把我抬進了車裏醒來後才發現眼睛已經被他們蒙住了,路上顛簸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突然聽到一聲很熟悉的聲音:“來了,我的寶貝!”似乎這聲音像極了我的爺爺,後立即否決:“不是,不是,我爺爺是大戰犧牲的,怎麼可能?若真的是我的爺爺也不可能綁架我的吧!”

依稀聽見我的左方有一陣響聲,急促而又微弱的聲音。讓我不經意的回想到了在家裏存在著諸多美妙的聲音:馬桶衝水的聲音,洗衣機裏那許多衣服翻騰滾水的聲音,床前擺放的已是許久未上電池鬧鍾卸任的聲音,爸媽在深沉夜晚大聲評論鬥地主節目的聲音,小區花園裏響起的音樂聲,以及甚至是街巷老爺爺賣熱湯麵的聲音。

我感知到了一雙帶有熱度餘溫的手揭開了我眼前的布,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淩亂的白色的碎發,高高的鼻梁,並鼻梁上方架著一金絲老花鏡。嘴角微微上揚,雖然已經是花甲之年卻那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氣所籠罩,淺笑的嘴角摻和著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氣,鬼魅的氣息從他身上赫然彌散開來。

那頸脖上懸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和田玉佩,是我的爺爺他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麵前,我的眼眶不覺濕了“爺爺,真的是你嗎?”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爺爺那粗壯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手害怕我的離開,大聲的對沙發後麵的三個人大聲叫到:“你們這群小子,我是讓你們去救他!而不是綁架,他是我唯一的親孫子!看看這小手都被你們捆紅了!居然還拿著棒子敲暈他,不知道打那些歹人嗎?打完以後再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