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攻原本就是如此,其實他是極好的武術。武術講求製止侵襲,非攻就是製止中的巔峰之作。但是世人多功利急躁,一味求犀利,忽視防守。”又頓了頓,說,“我把這書交給你,也並沒有指望靠這本書讓你能夠報師門仇怨,而是因為你的武學根基也比別人晚,非攻強的是身心,隻要意誌足夠強大,以後你的武學造詣還是會取得極高的成就。”
又說:“師門之事,此仇必報不可,但是切莫著急,世間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來日方長,好好修習眼前事,自能獲得該有的因果。”
而朱友文這邊,等了許久,不見有人回來,沒辦法,又派了一些人去找,其餘人仍舊在山上等待。
等到黃昏時分,一幹人終於回來了,帶回了九具屍體,連同奄奄一息的蔣玄暉。
朱友文皺眉,招手示意隨行的人,為蔣玄暉包紮。又問:“誰幹的?”
蔣玄暉已經沒了多少氣力,盡力用嘴裏吐出幾個字來:“鬼緲唐振。”
“哦,是他?”
沉吟了一會兒,又對蔣玄暉說:“沒關係,雖然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可以為我效力,飛黃騰達。恰好父親讓我在皇帝麵前安插眼線,你就去吧,你這仇,我一定會替你報!”
蔣玄暉聽得朱友文要替他報仇,登時感動的眼淚流了出來,說:“謝二公子!”
朱友文又對旁邊的人說:“江湖上有人殺的了鬼緲的人嗎?”
“很多。”
“能夠為我們所用的,有嗎?”
“恐怕沒有。”
“我父親手下的人物,為什麼不能幫我殺了鬼緲?”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事情,恐怕大人不會同意。”
“江湖上的人物,又為什麼不能幫我殺了鬼緲?”
“鬼緲雖然為人詭異,但是江湖豪傑同他結交的不勝枚舉,殺他,肯定會有其它江湖豪客替他報仇,無異於自尋死路。”
朱友文冷哼一聲,說:“我近來就聽到消息,說這個鬼緲,越來越囂張跋扈,仗著武功越來越精盡,狂妄的不行,好哇,好哇,我倒要會會,傷了我的人,還想全身而退?”
說完狡黠一笑,說:“你說,讓秦沐做這事情如何?”
“但是,江湖名號來看,秦沐去殺鬼緲,不是自尋死路,以卵擊石嗎?”
“秦沐同鬼緲都是什麼人物?”
“刺客。”
“刺客靠的是什麼?”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朱友文撫掌大笑,說:“對啦,對啦!”
隨即又冷笑,說:“他鬼緲龐振,愛耍手段,折磨人,我朱友文又何嚐不是?當真是要以卵擊石?秦沐隻要殺了他的閨女,或者廢了他的一條胳膊,一條腿,那麼,他這一生,也就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