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又問:“你是願意報仇,還是不願意報仇?”
時節用心中嘟囔,自己家仇,墨家之仇,還未報,這怎麼又要多一門仇怨。但是還是說:“我當然願意。”
唐振哈哈大笑,說:“那就好,那從明日起,你就要跟我學習武功!”
時節用一聽,臉色也變了樣,說:“我幹嘛要跟你學武,跟我幹娘學不成?”
唐振瞧了一眼傅子義,說:“長兄如父,你師兄也是一樣,今日,我要跟你師兄結成親家,往後,你就是我女婿,既然是我女婿,自然要跟我學武。”
時節用大驚失色,這才明白原來他是這一手!
隻是,他和水秀這才多大,一個不過十二歲,一個不過才十歲。時節用急忙擺手,說:“倉促了,倉促了!”
唐振反而托著水秀,猶如閃電一般,忽的出現在時節用麵前,大臂一揮,將他抗在肩膀上,也不回頭,大喝一聲:“告辭!”而後躍了出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
又走了不知道多少裏,在城外荒郊野嶺的地方,唐振將時節用放了下來。
時節用抬頭看向唐振,瞧見他雙眼冷如冰,如同寒風刺骨,瞧他的心理發慌害怕。
唐振瞧見他終於知道怕了,也是高興。其實,這由不怕走向怕,那是一種蛻變,一種進步。因為最開始的不怕是無知所以無畏,人類的恐懼、害怕其實為了意識到危險的存在,若一個人沒有恐懼和害怕的心理,那麼他就不能生存,凡是,皆有利有弊,絕不是非黑即白。
當然,再由怕走向不怕,那又是另一種蛻變,說明心理與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所以才會對應當怕的事情泰然處之。
唐振冷哼,說:“你小子,當真不肯跟我學武?”
時節用雖然身子有些發抖,卻還是說:“我幹嘛要跟你學武?有我幹娘在呢!難道我不跟你學武,你還要殺了我不成?”
唐振緩緩走向時節用,蹲下來,仍舊俯視時節用,笑著說:“你果然還不太了解鬼緲這個名聲!”
時節用聽這話,又想起方才師兄說的話,他個性這樣,哪裏有洞悉人性的本事,忍不住說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裏知道你們是什麼樣子!”
剛說完,胳膊沒由來的一陣劇痛,還沒瞧見是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身子失重,整個人飄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掛了起來。
時節用大駭,瞧著下麵的唐振,罵道:“老匹夫,我不就是不學武嗎?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水秀也不解其意,忙搶上前,要給時節用鬆綁。但是剛要過去,就聽見唐振一聲怒斥,喊她回來。雖然水秀平時驕橫,但是父親的指令,又從來不會違拗。
隻會走了回來,拉著父親的衣角,說:“爹,這是什麼意思?這小子不過忤逆了您幾次,不想跟您學武,也不至於這樣吧?”
唐振也不理她,徑自問時節用:“學還是不學?你要是敢答個不字,有你苦頭吃。”
時節用心中茫然,哪還有這樣的事情,自己又不是什麼天資聰穎之輩,幹嘛求著自己學?再者說,即便天資聰穎,通常也都是學生求著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