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圍毆(1 / 2)

皇帝心中愕然,想不到蔣玄暉居然就是當初出賣墨家的叛徒,又聯係到他與朱溫有瓜葛,心中懷疑他的身份。

蔣玄暉慌了手腳,想此時絕不能被識破,否則性命不保。他這一慌神,居然演技上來了,淚如泉湧,說:“往日是我對不起墨家。”

他以為這淚水能夠喚起時節用心中仁慈,然而時節用已經不再是那時的時節用了。

皇上謹慎說道:“想不到玄暉曾為朱家效勞過。”

蔣玄暉心頭一緊,仍舊是哭,說:“奴才當初糊塗,追名逐利,所以才聽了朱友文的蠱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曄聽他這麼說,心中有數,蔣玄暉此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身旁。想到這,心中也是淒涼,自己這麼信任的人,原來是奸細。

於是冷言道:“原來蔣大人是梁王的部下,失敬失敬。”

蔣玄暉並不否認,心中知道否認絕無意義,但是也不肯束手就擒,於是又說道:“我的確是曾經在朱友文手下不假,但是皇上,那時朱友文是我主子,我隻是照規矩辦事而已。隻是皇上,我服侍您這些年,你心中不清楚?”

時節用冷哼,從背後取出青霜寶劍,說道:“說什麼鬼話,受死吧!”

蔣玄暉額頭泌出汗珠來,心中一緊,又突然將上衣脫去,看見胸口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蔣玄暉淒然說道:“皇上,您記得這疤痕嗎?當初劉季述謀反,有一臣子險些奪您性命,是臣替您擋了那一劍!”

其實蔣玄暉並非大奸大惡之人,不過是年少吃的苦頭太多,父母也是死於官兵手中,所以一心想要有些地位,不在受苦,不在被人欺負。

當初他來朝中做宦官,服侍皇帝,常見皇帝憂勞天下大事,常常半夜都未睡去。隻不過蔣玄暉雖然心中敬佩皇帝,卻並不願意投靠皇帝這邊,隻因他並不相信皇帝將來能讓他衣食無憂,加官進爵。

李曄瞧見那被劍刃所傷的傷痕,表情聳動。的確,若不是忠心,誰又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呢?

時節用喝道:“皇上,即便如此,當殺之人,也要殺之!如今他是朱溫手下之人,立場也就不同,請皇上決斷!”

這一句,將李曄思緒拉了回來,心想,的確如此,絕不能讓朱溫走狗活著回去!

時節用瞧得明白,知道皇帝意思。這時將蔣玄暉拖了起來,一把長劍向蔣玄暉砍去!

蔣玄暉隻當自己大難臨頭,隻好閉眼等死,忽然聽到“當”的一聲,睜眼一看,眼前多了許多人來,正是李茂貞左右侍衛!

李茂貞左右侍衛將時節用團團圍住,從一旁,走來李茂貞,大笑說道:“這位少俠也太不把我歧王放在眼裏了吧?”

又向皇上說:“本王沒想到,皇上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手下了?”

李曄臉色鐵青,說:“李茂貞,這年輕人是我故人後輩,知道我處境不善,心生顧慮,所以才來看看朕。”

“哦?”李茂貞看向時節用,瞧他麵色平靜,負劍而立,心中讚歎,好小子,臨危不亂。

又對時節用說:“果真英勇少年!不過你可知道,你雖然穿著長史的衣服,然而本王手下侍衛早就察覺到了你。”

時節用心中暗暗自責,常言說,最危險的方式,通常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因為這種逆向行為,通常有出其不意的功效,然而今天看來,這話真的不能當真。

時節用冷笑,說:“不過,岐王,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岐王瞧他模樣,反而要威脅自己一般,心中火大,暴躁說道:“能有什麼事請?”

“我是鬼緲的女婿。”

李茂貞一愣,時節用又說:“請岐王不要亂動,若你在動一分,我絕對能夠取你性命!”

李茂貞慌了神,知道他若真是鬼緲的女婿,那麼即便眾侍衛能夠殺了他,自己也要一命嗚呼!於是怒道:“有什麼憑證?”

時節用從懷中一掏,正是一把短劍,在場的瞧見是魚腸劍,無不大驚失色。

鬼緲武功之中,有招“瞬身”之技,這也是鬼緲殺人的成名之技。

李茂貞心中信以為真,果然不敢動一步。

時節用其實心髒跳的厲害,他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嚇唬李茂貞。其實,就算鬼緲真的在此,恐怕也難以殺他。刺客並非都是武功蓋世,強就強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八個大字。

眼下這種境況,他所有動作都已經被他手下侍衛封鎖,如何殺的了他?此時不過是心理戰,借人們對刺客那種神秘心理,嚇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