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帶走秦月(1 / 2)

韓延徽見水秀未弄明白,這就發火,笑著說道:“水秀,這朱溫不等於朱友文,朱友文也不等於朱友裕。”

水秀冷冷的瞧著他,說道:“什麼意思?”

韓延徽又說:“又不是當真有其父必有其子,每個人從小耳濡目染不同,心性自然也差了很多。他朱友裕雖然是朱溫之子不假,但是猶如璞玉,其品性,天下皆知,絕不是和朱溫一般。”

水秀知道時節用心中有抱負,知道剛才那話錯怪了他,若是往常,也許假裝不知,任他去,反正時節用不會計較。但是如今有瑤兒比較,她心中也是擔心,於是難得認慫,說:“原來錯怪你了!”

時節用心中苦笑,常言說,福禍相依,這一看,真是如此,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聽水秀說這樣的話。

韓延徽又問:“那朱友裕說如何才能救出鬼緲先生?”

時節用搖頭,說:“今時今日來看,隻能走一步瞧一步,如今,首要是先去開封。”

說完這話,將青霜重新交還給劉宓,說:“幹娘,如今青霜寶劍在江湖實在惹眼,這把劍先歸還你保管,如何。”

劉宓笑著點頭,說:“你倒好,旁人都想成為天下皆知的人物,你卻總是這麼內斂。哦,我便知道了,人怕出名豬怕壯!”

大家都是愉悅大笑。

時節用又向韓延徽說道:“哥,男兒都有建功立業的心思,如今你在盧龍節度使劉仁恭那裏做事,他劉仁恭貪婪好色,並不是能夠有大成就的人物,不如你和我一起吧!”

韓延徽點頭,說:“義弟說的有理,良禽擇木而息,跟著劉仁恭的確不會有大作為。原本放眼天下,不是他朱溫,就是李克用。隻不過,李克用雖然強於朱溫為人,但是不如朱友裕。李存勖雖然也是天下聞名,也並沒有朱友裕有德,若是跟著朱友裕,這才能施展才能,建功立業。”

劉宓看他二個兄弟已經有了打算,也不阻攔,說:“男兒有些誌氣也是好的,你們若是要做,我也不攔你們。”

時節用和韓延徽見劉宓並不阻攔,心中也是高興,時節用心中雖然掛念瑤兒安危,隻可惜一時也並沒有什麼辦法,想起那日朱友文一字一句,知道他也是信守承諾的人,應當不會對瑤兒做什麼不軌之事,於是決定第二日就啟程先去開封,替朱友裕辦事情。

等到了開封,這才發現外圍村鎮貧窮的厲害,而中心卻繁花似錦。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時節用想,若是有朝一日,百姓都能如此,那就好了。

他這麼想,也就更依賴墨學,更渴望他能夠開枝散葉,播撒民間,若是人人都遵照墨學,那天下肯定是另一種風景!

隻是,話雖如此,談何容易。

時節用依照朱友裕所言,找到了秦沐府邸,水秀因為武功並非很好,被時節用安排在客棧住下,自己同韓延徽在夜色濃鬱之時,潛入進去。

別說,朱友文對待手下的確很好,能夠按功勞行賞,也能夠體恤屬下,若是有特殊情況,也能特殊優待。而秦沐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他這個偌大的府邸仍舊留了下來,往來仆從,仍舊有二十多人。

等到仆從都休息了,時節用與韓延徽潛了過去,輕輕敲著房門,裏麵傳來秦月微弱的聲音:“是誰?”

時節用小聲說道:“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秦月哦了一聲,也不懷疑,從床上下來,批了一件衣服,點了燈,開門對他們說:“進來吧!”

兩人都有些愕然,想不到秦月居然一點不設防備。

隻不過,韓延徽要比時節用多了許多情緒,那就是萌生了一些情愫。

許多人奇怪,為何自己會對某一人一見鍾情,甚至有人調笑一見鍾情不過就是看臉,其實並非如此。

正如之前那位老者所言,人的思維,性格,氣質其實通通都刻在眉宇之間了,隻不過有些人讀得懂,有些人能夠讀懂的比較少。

所以,每個人都能察覺到別人身上的密碼,隻是多少而已。當一個人在你麵前,你就能夠察覺到他心上的氣息是否符合你的心意。

瑤兒對於時節用來說,正是一種母性,他從小由母親關懷長大,所以對於瑤兒的溫柔沒有抵抗的能力。

而秦月,她柔弱,這種氣質是韓延徽無法抵抗的,他從小就獨立自強,大哥哥氣質,對其他事物有著極強的保護欲。

所以,如今見到秦月,他心中也是慌張的不行,一改往日瀟灑的氣質,呆呆坐在那裏。

時節用因為擔心旁人發現,一時間居然沒有察覺韓延徽的樣子,若是他發現了,肯定要取笑他。

秦月輕輕咳嗽兩聲,用手帕抹了下嘴唇,有氣無力的說:“不知道兩位前來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