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救唐振(1 / 2)

果然事情如同韓延徽所預料的一樣,他與時寧時不時讓他們察覺,卻又並不讓他們正眼瞧見,擾的他們心神不寧,於是派人連夜通知朱友文。

朱友文接過密報,果然上當,同李密商議,說:“如今他們在徐州,雖然看似地牢絕無問題,滴水不漏,但是我心理仍舊放心不下。現在,你與蔣玄暉在連同軍中一些好手前去,決不能讓他們截走唐振。”

李密點頭,卻迷惑的說:“為何讓蔣玄暉同我一起去,他的武功一般的很,更何況,為何公子不殺了唐振?”

朱友文詭笑,說:“如果唐振死去,我拿什麼要挾他時寧?唐振隻要在我手上一天,他時寧就要痛苦一天,唐振也要痛苦一天!而派蔣玄暉前去,一方麵是他認識時寧,可以替你們留心觀察,另一麵,他蔣玄暉之所以是閹人,都是拜唐振所賜,所以一旦出了任何事情,蔣玄暉都有可能鋌而走險,要殺了唐振,卻回頭稟報我,說是混亂不堪,一時失手,所以才殺了唐振。”

他陰森瞧著李密,說:“那時,這蔣玄暉就要替我分擔許多風險,他時寧鐵定要先殺了蔣玄暉,我就可以把他是否有殺蔣玄暉的行動,當做自己安危的風向標。”

“然而公子,如今我等前去,您的安危?”

朱友文搖頭,說:“無妨,平時叫你們來,不過是要替我效力,我不會出什麼岔子。如今大軍之中,我大哥也不是那種陰險之輩,不礙事。如今再傳消息到開封,恐怕耽誤事情,你們速速前去,將事情辦妥即可。”

時寧瞧見蔣玄暉,先是一驚,而後恨得咬牙切齒,心中一想,也好,如今他過來,正好取他狗命,替我墨門報仇雪恨!

當然,他蔣玄暉隻需要瞄見身影,就能推測得出就是他時寧!他心中又震驚又害怕,這許多年未見師弟,難不成這小子練就了什麼奇妙武功?怎麼這種情況都安然無恙?

而後幾天,都不間斷的察覺到他們騷擾,又沒法防範,眾人都是疲憊,也是懊惱,派人告訴朱友文,又詢問是否能夠殺了唐振一了百了。

朱友文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殺了唐振,這哪裏是他的性子?

正書信讓人捎回去,又聽見士兵來報,說時寧已經回來。

朱友文臉色一白,想這家夥畢竟會唐振的功夫,不得不防,急忙又將書信上寫著,速速回來。又一想,上麵又加上“其餘人帶唐振回開封關押,如發現跟蹤者,就地斬殺唐振”。

一切正如韓延徽所預計的一模一樣,水秀瞧見如此,心中高興,熱淚盈眶,如今幾年沒有見到父親,想到他在朱友文手中,心頭替他擔心,知道他這時候,絕不會好過。

唐振被旁人拉出地牢來,他許久未見過如此驕陽,刺得眼睛疼痛難耐,一時睜不開。在看他的雙手雙腳,被桎梏鎖住。十根手指,斷掉七根,右臂左腿,都被挑斷筋骨,再也不能用。

他麵色蒼白,滿麵都是毛發,身上衣服也是髒破,若不是他們嫌他太臭,恐怕還沒有機會洗個澡,換一件衣服。

他麵色沉鬱,心中也知道自己早晚有那麼一天,即便不是朱友文也會有旁人。“以刑止刑”之輩,說來也奇怪,通常也要死於酷刑。

而今支撐他活下去的原因,不過是要見見自己的女兒最後一麵。

蔣玄暉麵色陰鬱,恨得咬牙切齒,眼中一縷精光,笑著說:“想不到先生如今還有這個下場?”

唐振冷笑一聲,麵色不無嘲弄,說:“不男不女之輩!”

蔣玄暉羞紅到了脖子,渾身怒意,一拳打在唐振臉上,唐振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而後蔣玄暉衝上去,又是一拳一拳,一腳又一腳。旁人怕他將唐振打死,不好向朱友文交差,急忙製止,喝道:“不要亂來!”

蔣玄暉此時氣喘籲籲,他突然似笑非笑,丟開別人攔住他的手,對唐振說:“如今的唐振,除了可以耍耍嘴皮子,還能做什麼?”

唐振雖然手腳被縛,但是眼睛仍舊一道寒光,說:“蔣玄暉,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蔣玄暉淒然大笑,指著自己,說:“從那天起,我蔣玄暉就已經是死了!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為了要享受我從未享受過的榮華富貴與權勢!”

他又故意貼向唐振的臉麵,惡狠狠地說:“哦,對了,我之所以還活著,也是要將你女兒捉來,讓她在軍中做營妓,讓男人們玩弄!”

唐振竄出一股怒火,他用力用自己的腦袋要砸向蔣玄暉,奈何蔣玄暉隻是輕輕一躍,就躲避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