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王後的野心(1 / 2)

張惠此時將臉頰擦幹,時寧瞧見沒了妝容的張惠還是如此亮麗,彎彎的眉毛,朱紅的嘴唇。

張惠又坐了下來,將雙足放入另一個盆裏,對時寧說道:“來,幫我洗腳。”

時寧呆住,隻覺得雙腿難以行動,甚至想要轉身離開。

張惠又是嫵媚一笑,說:“難道你當真沒見識過女人?”

時寧正色道:“不知道王後究竟所謂何事,若是沒有旁事,我就走了。”

男人誘惑女人,總愛用權勢金錢,女人誘惑男人,又通常愛用身子。

她張惠見時寧居然絲毫不為所動,也是覺得好玩,也不在逗他,起身坐在桌旁,讓他也讓坐下,倒了一杯茶。

時寧捉摸不透,隻好坐下,那杯茶也不敢喝,總覺得怪得很。

張惠問道:“方才你出去過?”

時寧心想剛才也見到過王後,也知道沒法撒謊,說道:“的確。”

“出去做什麼?”

時寧一時支吾,說道:“這.......”

張惠莞爾一笑,說:“我自然不在意你想做什麼,隻是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說出去。”

時寧點頭,說道:“在下並非是愛多嘴的人,也不愛在意這等閑事。”

張惠一聽,反而故意靠了進去,雙眼含光,說道:“你這麼一說,言下之意是說我與張茂山有什麼瓜葛了?”

時寧經不住誘惑,臉頰一紅,向後一縮,擺手說道:“絕非如此!”

張惠哈哈一笑,說:“其實,你既然是劉宓的徒弟,這事自然瞞不住你。”

時寧一聽,心中好奇,原來幹娘也知道王後的一些秘密。

張惠於是托腮凝視時寧說道:“你現在是否注意到,我與張茂山是同一姓氏?”

時寧點頭,心中想到,難道她與張茂山是親人關係?

張惠歎息,目光幽怨,說:“其實他原本並非姓張。”

時寧聽到這裏,突然有些後怕,若今日聽了張惠的秘密,恐怕也表示自己的安危,不然她張惠為何要告訴自己這個秘密,難道不怕自己說出去?

張惠瞧出他神色不自然,又是一笑,說:“你怕什麼,若是聽我說完,自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她這話講完,也不等時寧說話,講了她曾經的故事。

原來,她與朱溫原本都是宋州碭山人氏,朱溫是寄人籬下打工混飯吃的泥腿子,而自己則是宋州刺史之女。

原本她與張茂山有婚約在身,但是張茂山卻熱愛習武,聽聞江湖新出現了一個江湖高手,手中武藝著實古怪,任憑你用什麼路數,都打不贏他。

當時,天下已經大亂,黃巢起兵造反,一時間攻下了許多城池,張惠心中害怕,又見張茂山執意要去拜訪那位高人,他心中誤認為,打不贏,自然就是那人贏了,這種絕世高手自己怎麼能不去見?

當時張惠之父已經卸任刺史,恰好病重,也無法跟隨張茂山前去,兩人隻好分別,張茂山許諾,這次回來之後,就與她永世不分離。

其實張惠並不相信,卻又無可奈何,隻好任憑他去了,過不多日,自己爹爹死去,這時候又逢戰亂,自己家園被毀。

這亂世賊寇又能是什麼好人?到處強搶民女,以供取樂,他張惠雖然東躲西藏,換去華麗衣裳,臉上塗滿汙泥,還是要擄走。

等到旁人將她臉清洗幹淨,這才發覺是一個絕色美人。

張惠以為自己想必是完了,自己清白肯定不保,想到這裏,心中憤恨張茂山,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遇見這種情形?

她見士兵垂涎欲滴,知道這屈辱肯定是避不過去了,心裏一橫,隻要還活著,那就比什麼還好,雖然眼前這人尖嘴猴腮,自己哪裏忍不了?

於是眼睛一閉,也不說話,心裏已經做好任憑他處置的覺悟,忽而又聽見一人又說,若是將此女獻給防禦使大人,你我二人說不定可以獲得提拔!

他兩人都覺得妙極,說防禦使大人好色,若是見到這種絕色美女,鐵定會重重有賞。

於是興高采烈將張惠綁了起來,推到一軍營之中。

他張惠抬頭一看,看此人肥頭大耳,更是油膩,比這兩人還要醜陋,她心中實在是更加惡心。

誰知道他防禦使見到張惠,忽然神色劇變,原本橫眉怒目,忽而變得溫柔,見到他正詫異的看向自己,問道:“你可是宋州刺史的女人?”

張惠心中奇怪,還以為是遇見爹爹生前的朋友,於是點頭。

誰知道那人說道:“我也是碭山人氏,曾經在廟宇之中見過姑娘,於是一見傾心,這麼多年,時常打聽你的消息,實在沒有想到,天不負我,今日能夠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