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逐漸體力不支,那七子還是來勢洶洶。
七人又是合力一擊,利用勁道將時寧擊退數十步。又橫劍,從東西南北上方攻擊過來,時寧沒有辦法硬接,隻好運力施展瞬身功夫,忽的一下,出現在其中一人身後,那人躲閃不及,被時寧一劍斬殺!
其餘六人都是驚駭,原本他七人這一擊,已經是全力一搏,力求速戰速決,想不到眼前這個叫做唐山明的家夥居然會唐振的這一手功夫,一時大意,居然被他殺了一人。
其餘六人不敢懈怠,於是拚命全力要取他性命,而不再是要生擒活捉。
時寧心中叫苦,雖然他用出一招瞬身不算什麼難事,但是畢竟太過於耗費體力,這一下,體力去了一大半,恐怕自己撐不了多久。
卓易成見狀,知道決不能在拖下去了,急忙與韓延徽彙合,說:“韓延徽,時寧快要撐不下去了,你趕緊與時寧離開,不要管我們!”
韓延徽向時寧那裏一撇,瞧他額頭泌泌汗珠,被六人進攻的練練退卻,又看這百餘士兵,仍舊是多得很。
一咬牙,心中決斷,知道如果在拖下去,那麼想活著一個人都不是易事。
於是點頭,正要與時寧彙合,卓易成卻拉住他,從懷中取出一片用金鍍造的花瓣,上麵刻著奇異圖騰,說道:“你拿著這個,若是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可以利用這個信物,打探消息,我朋友所建立的墨門也會聽你指揮!”
他又慘然一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無孔不入的秘密!”
說完,大手一推,將韓延徽推向時寧,拉著齊諸跪地投降。
韓延徽也並不遲疑,大步飛奔時寧,一麵高呼:“速速離開!”
時寧也是了然於胸,向蔣玄暉高聲呼喝:“師兄,不要取他們性命!”
蔣玄暉一聽,急忙回應道:“師弟放心!”
蔣玄暉瞧見韓延徽與時寧施展輕功離開,心中也是忐忑的很,不知道師弟究竟能不能逃掉,再者說,自己回去又該如何複命?
他六人輕功也並不賴,與他們一前一後,奈何時寧這幾日在大牢之中,本來就憂心忡忡,也沒怎麼回複體力,方才又和他們對拚一場,哪還有什麼力氣?
逃了沒有多久,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於是向韓延徽說道:“大哥,你自己一人逃命去吧!”
韓延徽有些猶豫,人畢竟有些私心,方才齊諸與卓易成,雖然與卓易成也是關係極好,可是畢竟都不如他對時寧。
他與時寧之間,就如親兄弟一般,經曆過許多不為人知的磨難,如今讓他要舍棄時寧,一時間難以決斷。
時寧一咬牙,喝道:“大哥!”
韓延徽這才醒過神來,的確,他們四人決不能都被擒住,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當真完了!
韓延徽於是停住,時寧心中詫異,也是停了下來。
這六人見他們忽然停下,反而警惕,懷疑會不會是什麼詭計,於是這六人站定,與他們對峙著。
其中為首的說道:“二位是要乖乖束手就擒嗎?”
韓延徽卻小聲的對時寧說:“我有法子拖住他們一段時間,你先走!”
時寧詫異,說道:“大哥!我方才已經用了一招瞬身,如今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就算你幫我拖住他們,又能有什麼用處?”
韓延徽慘笑,說:“大哥是自私之人,齊諸與卓易成我可以狠下心腸舍棄,但是我實在沒辦法丟下自己親弟弟不管。”
時寧愕然,隻覺得渾身有電流劃過一般,頭皮發麻,大為感動。
他於是喝道:“好!大哥沒辦法不管我,我也沒辦法不顧大哥生死,既然如此,我們今天就和他們絕一生死!”
韓延徽怒道:“不要胡鬧,忘了我教你的嗎?快點逃命!”
“大哥都在胡鬧,我為什麼不能!”
六人聽見他們一言一語,也了然他們如今是背水一戰,並不是什麼陰謀詭計,也就放心起來,大笑著說:“兩位不必爭論,總之今日都是難逃一死!”
那六人又是舉劍衝了過來,將韓延徽與時寧圍在一起。
時寧渾身被汗水浸的濕透,氣喘如牛,嘿嘿冷笑,說:“你們七子是什麼關係?”
為首說道:“我們是親戚。”
時寧點頭,說:“那好得很,若殺了你們其中幾個,不知道其餘的人會不會傷心難過?”
又陰冷瞧著他們,說:“不過,不知道應當殺誰?”
這六人心中都是一驚,想到他方才的武功,確實有能力換掉自己,也都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