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多麼希望睡在隔壁房間的我,突然闖進她的房間,強行地將她按倒在床上,然後,我們倆糾纏在一起,在床上打滾。
然而,愚鈍得像蠢豬一樣的我,還以為她是故意在躲避我,才事先回到自己臥室的,我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
文靜出於一個少女固有的羞澀與矜持,始終沒有勇氣走進我的臥室,她貼著牆壁偷聽我這邊的動靜很久,直到聽見我打呼嚕的聲音,才失望地跌倒在床上。
也許是剛經曆了一場劇烈運動的原因吧,文靜感到全身困乏,不知不覺中,便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她穿著睡衣走出來,本想去幫我做早餐,來到客廳時,卻發現我已經出門了,我臨走前,特意給她留了一張去參加肖軍的葬禮紙條。
既然我不在家,文靜也不想吃早餐,她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臥室,繼續睡懶覺。
然而,從來沒有早起過的劉娜,今天像一隻發情的大公雞似地,早早地給文靜打來了一個電話。
震耳欲聾的手機歌聲吵得文靜心煩意亂,她拿起手機,不客氣地問:
“你是誰啊?”
劉娜問:“表妹,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睡覺啊?”
“都快十點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呢?”
文靜不耐煩地說:“表姐,你哪天不是睡到下午一兩點鍾呀,我正想問你,今天太陽是從哪裏出來的?”
“當然是從東方喲,你現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找你,行嗎?”
“你找我做什麼?”
“我想讓你陪我去逛街,買兩件衣服。”
“你還挺港的嘛,有那麼多衣服不穿,還賣衣服幹什麼?”言下之意,說:“你剛從廣州逃出來,哪裏來的錢呢,還是省省吧!”
劉娜興奮地告訴她:“告訴你吧,昨天晚上,我遇見了一個大款,我隻陪他喝酒和唱歌,他就給我拿了一萬多元錢小費,如今,我不但可以還你寄給我的兩千元錢,還可以買兩套像樣點的衣服來穿了。”
“你的意思說,除了還我的錢以外,就不打算你從馬東那裏拿走的錢嗎?”
“表妹,看你說到哪裏去了,馬東又不像缺錢花的人,我不是手裏緊張嗎,還他的錢,等以後再說。”
“難道他的錢就不是錢了?”
“知道你心疼他,對了,現在你們都住到一起,算是一家人了,放心吧,少不了你們一個子的,快告訴我,你現在哪裏?”
“看見你這份誠意的份上,我就陪你去逛街、買衣服,我們現在打車去人民商場,我在商場門口等你!”
放下劉娜的電話後,文靜感到有些納悶:
“劉娜昨天晚上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了,怎麼遇見那麼大方的老板?該不會是別人用金錢誘惑她,再次騙她出去,將她賣了吧?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提醒她,讓她明白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道理。”
她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對著梳妝鏡化了個淡妝,上身穿上一件白色的體恤衫,下身穿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配一雙黑色的平跟鞋,顯出一份青春活潑,充滿朝氣的樣子。
她在新城市廣場門口搭上一輛出租車,直奔市人民商場。
由於路上堵車,差不多過了一小時後,文靜乘坐那輛出租車才穩穩地停靠在人民商場附近的一個汽車站台旁邊。
文靜付完車費,走下出租車,遠遠地看見劉娜站在人民商場大門口,於是,笑眯眯地朝她走了過去。
“文靜,你怎麼才來呀?”
劉娜抱怨了她一句,牽著表妹的手往人民商場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