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在廣場上跑了沒幾步,李建強便追趕上來,從身後一把將她抱住。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
文靜這一聲尖叫,引來了不少的看客,由於這裏是繁華的鬧市區,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看熱鬧的人群自動地將他們圍在中間。
他們像耍猴戲那樣,站在人群中拉拉扯扯。
兩名巡邏的警察衝過來,撥開人群,大聲吼道:
“這是怎麼回事?”
李建強趕忙解釋說:“對不起,她是我女朋友,她在和我鬧別扭!”
一名警察的眼睛落到文靜哭哭啼啼的小臉上,問:
“小姐,是這麼回事嗎?”
由於文靜穿的是一套白色的裙子,剛才經李建強撕扯,早已是春光乍現了,一些色迷迷的家夥,指著她的突兀、飽滿的身體,開始品頭論足、指手畫腳起來。
文靜臊得滿臉通紅,點了點頭,被李建強牽著手,一起跑到停車場,鑽進了他那輛凱迪拉克轎車裏。
“我操,原來是小兩口鬧著玩的啊?”
一些好事的家夥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廣場上又恢複了原有的秩序。
李建強解釋說:“其實,我和張嵐是指腹為婚,我們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你不應該一直騙我,瞞著我啊?”
“對不起,是我的錯。”
“那你打算怎麼辦?”
李建強默不作聲,文靜見這家夥不再說話,歎了一口氣,說:
“我們回去再說吧。”
李建強發動汽車,向香山別墅方向駛去。
一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李建強是相當愛文靜的,盡管從小一起長大,他本身對張嵐沒有多少感情,從他舍棄未婚妻來追文靜的時候起,他已經完全放棄了張嵐,選擇了文靜。
他現在要去做的,是如何向父母挑明自己和文靜之間的關係,如何去處理自己和張嵐之間的事情,如何維持和修複好張、李兩家人的關係,
文靜沒有想到自己從我那裏離開之後,對我會造成那麼大的傷害,也沒想到,我會不顧一切地找她,她深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後悔之餘,又感到深深的自責。
她認為,如果自己不在北京給我打電話,我就不會去北京找她,也不會在外麵失蹤這麼長的時間,她一直牽掛著我在北京的安危。
不知不覺中,轎車已經駛進了李建強家別墅的地下停車室。
上樓後,文靜將自己一人反鎖在臥室裏。
我現在北京不知死活,文靜覺得無顏麵對我的一片癡情,越想越氣,越氣越機,還不如一死了之。
她索性拿起茶幾上削水果的一把刀子,在自己手臂上的靜脈血管上剜割。
“文靜,快開門!”
李建強覺得不對勁,大聲敲門。
文靜高聲叫罵:“你滾,我就是死也不想再見到你!”
李建強急了,用力將房門踹開,突然看見一滴滴殷紅的血跡在文靜的手臂上流淌,趕忙將她抱住,大聲說:
“文靜,你千萬別做傻事,有什麼話慢慢說,我以後一切否聽你的行嗎?”
“不行,先把血止住了再說,”他對樓下的保姆大聲喊:“快,快拿創口貼上來。”
保姆慌忙地拿著幾張創口貼和一圈醫用膠帶上樓,李建強手忙腳亂地幫她包紮好傷口,說:
“走,我們現在去醫院。”
“不,我哪裏也不想去。”文靜固執地說:“我求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不行,你現在這種精神狀態,我絕對不可能離開你!”
幸好文靜的傷口劃得不深,文靜手臂上的血很快就止住了。
為不使文靜得上破傷風,保姆替文靜拿來幾片消炎藥,不管文靜願不願服。
李建強捏著她的鼻子,用開水往她嘴裏灌。
文靜嗆了一口,咳嗽了兩聲,還是把消炎藥吞下去了。
文靜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
“李建強,我求求你,讓我去死吧。”
“你死了,我去找那個談戀愛、結婚和生子?”
就這樣,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文靜覺得身心疲憊,閉上眼睛,慢慢地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夢見我在北京的一條小巷子裏,一大群人將我圍堵在中間,我就像一隻受困的兔子,憋急了,在一個家夥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兄弟們,跟我宰了他!”
一個滿臉橫肉,牛高馬大的家夥大吼一聲,一群人拿著匕首往我身上捅,我的的血從體內汩汩流淌,流成了一條河,淹沒了整個巷子,染紅大半個天空。
文靜將我血淋淋的身體摟在懷中,放聲哭喊起來:
“大師兄,大師兄,你別死,你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