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已成傷,再次憶起隻是多加一份傷心罷了。
這屋裏頭的親情味正濃鬱呢!這屋外便是唧唧歪歪聲一片,吵的好不熱鬧。
這鄭麗子剛要出門看個究竟,卻被老人給叫住了:“栗子啊,別去管這趟混水……咳咳……等帥子回來了再……再解決吧!”
混水?帥子?解決?鄭麗子滿臉疑問的看著躺在床上動彈困難的老頭子。
小魚也插話進來:“姐姐,你還是聽爺爺的話吧!”
本來就好奇的她更因為小魚的一句‘聽爺爺的話’而弄得不知所雲,這爺孫倆在搞什麼?
鄭麗子感覺好悲催,每次她想開口說話,都被人搶了先,不過這次不是屋裏的爺孫倆,而是一個從屋外闖進來的女人。
此女人身材臃腫,長著一張大嘴巴,滿臉雀斑,兩隻眼睛岔的很開,根本碰不到一塊去,一看臉龐就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女人。
兩隻大耳朵吊著金耳墜,不過經鄭麗子經常逛金店來看,九成是個假的。
“帥子他爹,我說你們什麼時候才肯還錢?”這胖女人邊說邊卷起衣袖,一臉財迷樣兒。
此時,小魚跑到胖女人麵前,禮貌道:“胖嬸,帥子哥哥還沒回來,您還是先回吧!”
聽完小魚的話,這名為胖嬸的女人將小魚推到在地,用強勢的口吻道:“再不還錢,我就找人把你這破屋給拆了,看你們去哪兒避風擋雨。”
小魚並沒有因為這一跤而感到委屈,反而快速的起身,顧不得身上髒了的衣物,再次來到胖嬸麵前,臉上滿是盛怒:“你敢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誰也不能把這個家給拆了!這個家是爺爺的,也是帥子哥哥跟栗子姐姐的家,更是他小魚的家。
“我說你這小鬼欠揍是不是?”胖嬸實在是氣不過,一把抓過小魚的袖口,直接拎起來,小魚在她手裏,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不知小魚是真想死還是假裝讓胖女人掐死他?鄭麗子有些看不過去了,怎麼說這也是一條生命,怎麼輕易的給弄死。
“我說你囂張夠了沒,把小魚給我分開?”鄭麗子怒喝一聲,上前幾步把小魚從胖女人手裏搶過來。
看著這平時膽小怕事的鄭栗子這般對她怒吼,胖女人自是氣不打一處來:“喲,這不是一直被帥子嚷嚷著要休掉的栗子嗎?怎麼,還厚著臉皮賴著帥子啊?醒醒吧!帥子早在外麵有女人了,我勸你啊,還是卷鋪蓋回娘家吧!若是再拖個三五年,估計這副好皮囊就黃了,男人就嫌棄了,到時候,可別怪胖嬸沒叮囑你啊!”
“你說夠了沒有?”一道呻吟難喘的聲音從床邊飄來。
小魚聞聲跑過去,眼淚又嘩啦啦的掉下來,不停的拍著老人的胸膛:“爺爺……爺爺……您別嚇小魚啊!”
鄭麗子被嚇懵了,這個……這個老頭不會現在掛了吧?縱使她有一顆仁愛的心,也不想如此晦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啊!
老人依舊在呻吟著,而是鄭麗子則是束手無策,小魚轉頭看向胖嬸,跑過來,使出全部的力氣推她:“都是你害的,如果我爺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給我爺爺陪葬。”
胖嬸無暇理會小魚,看了一眼床上的老人,憤憤的袖手離去。
離去之時,還落下一句話:“十天之內,把錢給我湊齊了。”
胖嬸走後,三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