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劃出,紅光一閃,如長虹貫日直接將天地截為兩半。完全顯示了分神實力。
空中的天龍衛頓時紛紛驚呼躲避他們隻是元嬰境界,麵對分神實力,自然不敢對抗。
玄脈不願和天龍衛作對,也是有意出手就嚇退對方,他背負的欺師滅祖之名無法解釋,暫時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枯樹頭領獰笑一聲,猛然盤旋撲下來,這人實力接近元嬰巔峰,身形簸張如一隻巨大蒼鷹,五爪帶著嗚嗚氣流淩空撲來。
…“枯樹頭領,得罪了。”
見對方咄咄逼人,玄脈冷哼一聲,頭頂上方六十四口飛劍出現,猛然向枯樹頭領轟擊而去。
劍勢巍巍,空間亂流洶湧,劍陣猶如摧枯拉朽般碾壓過去。
枯樹頭領怒吼一聲,竟然不退,隻見他周身如起大風,衣袍翻湧,一股滔天力量湧來,轟隆一聲,兩股駭人力量相撞,枯樹頭領枯瘦的身軀直接飛了出去。
落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那些修真者為玄脈氣勢所攝,全都嚇得紛紛逃避,兩人乘機脫出包圍向城外逃去。
天龍衛衛士紛紛叫罵著要追上來,被枯樹頭領製止了。
此時青雲城中已經大亂,主要是一些混混地痞之類的乘機鬧事,到處百姓驚慌逃竄,哭喊一片,玄脈和明天涯逃出城,不敢停留向南而去。
此刻他隻想快速趕到啟元門,查清自己身世之謎。
“師兄,我們現在是去啟元門嗎?”
明天涯跟著玄脈,輕輕問道。
少女雖然還不知情,但從玄脈悲憤的神色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心中也是一陣難過。
“嗯。”握緊拳頭,低沉地答應了一聲。
嗅著身邊少女那淡淡幽香,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反正宗門已經無法回去,等查清身世為父母報了仇,就和明天涯一起回魂族,永永遠遠留在那裏,鎮守妖獸。
忽然心中又閃過淩沐仙的影子,頓時心頭如同被什麼東西撕扯,一陣難過。
功夫不大,兩人已經逃出了百裏外,將青雲城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玄脈吐了口氣,輕輕說道:“師妹,沒事了,再往前走就木茲城了。”
“師兄,木茲城離魂族隻有百裏了。”明天涯喜悅地說道。
她離開魂族在西古州已經十幾年了,自然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自己家園。
前麵荒野忽然一股龐大的力量湧來,空中懸浮著一個青衣漢子,冷冷看著兩人。
“玄脈,你這欺師滅祖的敗類,那些天龍衛廢物殺不了你,今天我梵霸天就要為法脈峰主報仇。”
那青衣漢子正是梵霸天。
當日,梵霸天聽說玄脈害死了法脈峰主,一直不相信,不辭而別離開宗門,四處尋找玄脈,想查清這一切原因。
“梵師兄,原來是你,是你陷害我盜了城主府靈石?”
玄脈聞聽,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那些天龍衛口口聲聲罵自己欺師滅祖,原來是梵霸天從背後搗鬼。
“哈哈哈,那又怎麼樣,玄脈你欺師滅祖,人神共憤,現在又盜取青雲城主靈石,十惡不赦,快快說出你身上天品功法,否則此處就是你喪命之處。”
梵霸天縱聲獰笑,當初在宗門他屢屢被玄脈奪去風頭,一直恨得牙癢。他從父親哪裏知道玄脈身上有天品功法,頓時起了覬覦之心,隻是宗門規矩森嚴,不敢妄動。
而此時,玄脈成為千夫所指,他自然動起了貪念,以查明事情真相為借口離開宗門,四處尋找玄脈。
在青雲城他發現玄脈突破分神,自知實力不如,於是故意陷害,想借天龍衛之手殺了玄脈。
可沒想到,玄脈的實力竟然那麼恐怖,數百天龍衛衛士完全被震懾,不敢追。
梵霸天明白,隻要玄脈逃回去,會有更多的人覬覦他身上的天品功法,到時覬覦的人多了,他就沒把握了,“梵霸天,師父之死我無話可說,隻是目下我還有未了之處要處理,等我辦完了事,再隨你處置如何?”
玄脈強壓怒火,冷冷說道。
明天涯往前一步,護在玄脈麵前,嘻嘻說道:“閣下原來和師兄是同門,我師兄都說了,等他把所有事情處理了,會任你們處置,閣下難道不念同門之誼,要趕盡殺絕嗎?”
她明豔動人,笑顏如花,聲如黃鶯婉轉,如同一股春風拂過,令人耳目一新。
“明姑娘,謝謝你。”
玄脈感激地說道,明天涯這一路都在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此刻毫不畏懼,挺身而出,自然令他心中感激。
“嘻嘻,師兄,他們說你欺師滅祖,自己卻用卑鄙手段陷害你,看他們行徑,也不是正人君子。這樣的宗門有何稀罕,不如隨我回魂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