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徐管家歎著氣,“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我怎麼啦?”陳瀟回到酒店將下午談的結果告訴了徐管家,本來以為期望中他讚許自己的魄力,沒想到徐管家竟然激動如斯。
“按你這樣的給法給下去,坑不死你才怪!”徐管家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胸口一上一下起伏不已:“你……你真是太冒失了!不過,還好,事情都還沒定下來就好!”
“怎麼沒定下來?我和他都說好了,這兩天得麻煩你去辦下轉讓版權相關的手續,因為他的這個小說是發在網站上的……”陳瀟洗了一個蘋果,狠狠地咬了幾口,含糊不清地說著。
“不能去!剛才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麼?你還年輕,被人玩了還不自知……今天我該跟你去的。”
“老徐。”陳瀟語重心長地。這些天來,徐管家和大家的關係日漸親密,陳瀟也遵從他的意願稱他為老徐。
“決千金之貨者,不爭毫末之價。這個道理我想你比我清楚得多,放心吧,我做這個決定自然有我的打算。”
“毫末之價?”徐管家有些氣惱,“一年十萬就是毫末之價?真是……敗家啊。我知道你老爸有錢,但誰的錢也不天上掉下來的?這些天本來以為你還算是個沉穩的年輕人,哪裏知道還是和那個徐家小子沒什麼兩樣!浮躁、浮躁得很!”
“噢?”原來徐管家表麵上對徐東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原來心底卻是這麼看待他的。他不好在徐東跟前說,就把這些看不慣的事在陳瀟這裏倒出來。
不過,就算他在徐東麵前說這話,估計那廝也不會生氣。他可是以紈絝自居,他曾經透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任務就是花光他老爸的錢!雖然陳瀟有和徐管家一樣地憤慨,不過說實話,心底裏挺羨慕他的。
“老徐,你信我不信?一句話!”陳瀟的語氣凝重,臉色無比嚴肅說道。
徐管家深深地看了陳瀟一眼,撇著嘴巴:“不信!”
靠!
該怎麼跟他說呢?那套關於未來的說辭明顯對徐管家這樣理性得有些過分的人沒用。況且關於版權的任務還真非徐管家莫屬,沒有他的幫忙,事情將會麻煩得多。
“我信!”陳瀟埋頭冥思計策的時候,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聲音。回頭一看,不是徐東一夥人是誰。
嚴思詩也來了。
“今天外麵天氣太熱,全劇組怕中暑,決定休息一天!”惠惠進門大聲地解釋道,看上去活力四射,很有鬥誌的樣子,估計也是這兩天稀奇瞧了個夠,興奮勁還沒過去。
“好不容易今天大家又湊齊了,我們好像還沒為嚴思詩正式地慶祝過,我提議,今天去包個場,不醉不歸!”徐東振臂一呼。
“不醉不歸!”惠惠跟著起哄,已經有點夫唱婦隨的服優(feel)了。
她的酒量正印證了那句話:看上去是個酒壇子,實際上也就是個假老練!
嚴思詩也抿著嘴兒笑,看樣子也不反對。
眾人急急忙忙收拾就要關燈出門,唯獨坐在沙發上的徐管家嘟囔了句:“唉,富不過三代……”
這句聲音極小,卻清楚地傳到了徐東的耳朵裏。
而徐管家似乎還沒有頂撞了少爺、掃少爺興的覺悟,低著頭跟著大隊伍前進,一頭撞在了徐東的身上。
徐東看著徐管家笑意盎然,嘴巴咧得大大,皮笑肉不笑地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是第四代!”
……
“你說要回去?”幹了幾杯之後,嚴思詩瞪大眼睛有些驚訝道。
“嗯!”陳瀟點點頭,道:“明天我去劇組給寧阿姨告個別就起身。”
“那我們呢?”徐東用筷子指了指自己和惠惠。
“你們當然是幫我照顧嚴思詩嘍!”陳瀟厚這臉皮說道:“你看,她已經走上了正軌,而我們這邊連公司都沒著落,說出去多沒麵子?這次回去就是為你們打造一個安穩的後方,你們在前麵衝鋒陷陣才不會畏首畏尾,你們說是這麼個理兒不?那句歌詞不是說麼,軍功章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你們守著嚴思詩,我守著你們……”
陳瀟點上一根煙,繼續道:“反正時間也不會太久,這戲也沒什麼大場麵,更不需要到處取景,我估摸著也就暑假的這段時間就能殺青了。你不是想做總經理,等你功成之日,我親自文函任命。”
“嗬嗬,還算你有點良心,沒有忘了我這個兄弟,看樣子公司的資金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徐東搓著牙花子,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陳瀟臉一僵,便點點頭說是啊,的確準備充分了……仰頭喝下一大杯。
兄弟啊,錢我都用在買版權上了,而且還隻有一年的期限,不僅如此,連我自個兒都搭了進去。想想過個幾天,身上這張卡就是跳舞大大的囊中之物了,那個肉疼噢……盡管最後跳舞大大臨走的時候突然轉身對陳瀟道:“別老是大大大大叫著,怪別扭、怪不好意思的,不清楚的人以為我的外號是泡泡糖呢,你就叫我一聲陳哥就好了,按年紀不算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