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無聊生禍亂。
自己這邊已經夠忙活的了,南京那邊本也相安無事。沒想到後方初建,前方就出了大亂子。
亂,亂成了一鍋粥!
陳瀟追問下,嚴思詩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前幾天,天氣悶熱得不行,三人趕完戲商量著明天空閑,正好出去喝喝酒。
這一喝,就出問題了。
惠惠毫無疑問地趴下了,也不知道惠惠是說夢話還是徐東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聽到了身上被安裝了定位器!第二天醒來之後,桌子上平白無故地就多了那張紙條。
陳瀟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惠惠眼睛閉著,麵色潮紅,嘴巴裏喃喃不已,忽然手朝天一指:小樣兒,看你躲到哪裏去,狠狠,有定位器,你就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徐東湊在惠惠跟前的臉,僵硬得跟那什麼似的,如兔子般驚跳起來,嚇得汗如雨下,一頭衝進洗手間,把全身脫光光,一樣一樣一寸一寸地仔細搜索起來,連內褲都沒放過。最後在鏡子前,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中的一個黑色小玩意兒,旁邊放著他的皮夾……
“你快想想辦法!”嚴思詩急促地催著。
“我正在想,讓我安靜一下,我好好想想,等會我打給你!”
徐東夢想中的地方,到底在哪?
一想到南京至剩下兩個女生,遇到個事兒也拿不定主意,就把徐東恨得牙根癢癢。
西藏?徐東說過要當個流浪畫家。
日本?徐東說過要親自觀摩AV拍攝現場。
芬蘭?試試金發碧眼的洋妞?聽說那裏還一夫多妻製度。
……
意大利!?
陳瀟突然想起,徐東說意大利是個好地方,在那裏買個莊園,最好後麵有片小樹林子的那種,地下室裏一定要有酒窖。把他的紅顏知己們全都一籮筐放進去,美女加美酒,國王般逍遙的生活。等自己老死了之後,埋在那種地道的墓園裏,幾十個兒女手捧白蘭地為他吊唁……
“你說徐東去了意大利?”惠惠尖叫了一聲。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混蛋!”
………………
如果徐東在跟前,真想一把掐死他,結結實實地摔他幾下!轉念想想,徐東最怕拘束,和他向往崇尚的自由相悖,換做是自己,整天的行蹤都被監視了起來,估計也受不了,誰還沒點隱私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種時候,拍拍屁股撂攤子實在是罪無可赦!
惠惠的心情已經平定了些,嚴思詩也保證會好好安慰安慰她。惠惠說等嚴思詩的這部戲殺青了,自己就去意大利,就算把地兒翻過來也要把他揪出來!
“嫂子,找那種有樹林又酒窖的莊園!”陳瀟附和道。
“嫂子放心,到時我陪你一起去,這個公道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放下電話,陳瀟隻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抬頭望向窗外,見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才想起晚上老爸要從外地回來,達叔說好了要開車去接的,這下一定著急了。想到這茬,關掉空調,抓起衣服就往電梯跑去。
回到家的時候,達叔說陳天福中午打過電話,要明天才能回來。陳瀟鬆了一口氣,舒服地衝了個涼倒頭就睡過去了。
次日天明,陳瀟從雲姨手裏接過一盒牛奶就開車往公司趕去,老板可不能比應聘的人到得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