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淵把我的手拂開,然後,我覺得風月那邊兒又抓住,我沒再甩開,正好趁著眼前一片漆黑,在腦子裏畫出墓的藍圖——
“我的墓思構想,說出來嚇死你們!聽好了啊。
這古代墓中棺槨都是設的沼氣,目的是為了遇火產生爆炸,可是咱們現在誰還用火照亮?那都是手電筒!所以,我要給墓通燃氣。燃氣的話,別說是手電筒,就是打電話都會在空氣中產生細微的電流,而隻要有一絲絲電流,那麼——砰!盜墓者,死。”
我說這第一段,說的有多激情澎湃,後續就有多尷尬狼狽。
林澤淵的話讓我幾乎是無地自容——
“駁回,你自己不進去檢查?何況,老僵屍如果不老實,又得炸毀一座墓。下次去,你要看見一堆灰。”
難得能聽到林澤淵說這麼多話,並且還帶著黑色幽默。
所以,他駁回我也忍了,甚至還想笑,“你聲音還蠻好聽的啊!”
失明以後,我覺得他的聲音比之前更好聽了。
林澤淵手一緊,哼了一聲,“色……繼續說!”
我估摸著他要說我是色女的,但是礙著風月在,又沒有。
我這嘿嘿一笑,腦子裏的藍圖又展開一角——
“那不說棺材內的事兒了,我說說棺材,棺槨。
這古代的都是一層層的包裹著的木頭,為的是啥?不就是防腐麼?還有放水銀,朱砂,其實都不如一樣東西好……咱們放福爾馬林液!把棺材換成玻璃的,然後帶上福爾馬林液,老僵屍泡在裏頭,來個盜墓者,他說不定自己看到盜墓者,自己出來,自己解決!堪稱完美!”
我這一條兒,林澤淵倒是沒反駁,風月則笑起來:“姑姑的想法……還真是驚為天人,聞所未聞!”
我嘿嘿笑,謙虛也驕傲:“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我還有更奇妙的想法,這有關於主墓室的門,你知道的,小子,咱們一般主墓都沒機關,但是我們可以做一扇大型的密碼門,類似於銀行的金庫保險門那種,防爆防盜防切割!怎麼樣,是不是酷斃了!”
這些個想法可不是在蝴蝶墓得到的靈感,而是我老早之前就想過。
如果非要裝監控,那我墓室裏肯定還會放一些現代的東西。
林澤淵嗯了一聲,很輕微。
他不再反駁,我就覺得受到鼓舞,繼續開心的說下去——
“呐,還有電網、激光刀、催淚瓦斯和毒氣彈再加上機關槍……連主密室都不用有,隻要我記得機關處就ok!怎麼樣?不錯吧林爺!”
我說完,看林澤淵,他還沒說話,風月接過話茬:“姑姑,你這怕不是墓室,而是密室大逃脫……”
風月聲音帶笑,林澤淵跟著也嗯哼的笑了似的,不與知否。
我一聽他們這樣,我就有些開心——
“那就這麼幹了!林爺,你要是覺得沒毛病,咱們……投資?”
“有個問題。”
林澤淵說的時候,直接停下來,我眨眨眼,在黑暗中等他說下去,而他說的果然是很大的問題——
“想法很新奇,但你知道,這座墓的密室在哪麼?”
我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抽了兩下,別說!我還真不知道咧!
“我……”
咬了咬下唇,我皺緊了眉頭,可愁死了。
這不知道密室,我進去還沒大刀闊斧的實施我的夢想現代墓,我可能就先被古代的那些機關活活打死變成篩子了。
“那……怎麼辦?”我問林澤淵,林澤淵一聲輕笑,說的話又給我拉回神,帶回希望,“沒事,我知道。”
“你!你逗我玩的嘛,林爺……”
嘴上叫著林爺,心裏我卻說的是林王八羔子,知道你還問!可又一聲淡淡嗓音飄到耳朵裏,“但我並不想告訴你。”
我被氣的想吐血啊!
牙都癢癢!
你說他這人哈,長這麼好看,怎麼嘴上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呢?
可是盡管如此,我的嘴上還是要好好給他說道:“林爺,林大爺,你就說吧,嗯……或者說,大爺啊,怎樣你才肯告訴我?”
我好聲說著著的時候,忽然聽風月一聲大吼——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不敢出來!”
風月向來溫潤,這一聲大吼,究竟嚇沒嚇著那所謂的“跟我們的人”我不知,但這平地一聲雷的大吼在耳旁,委實是嚇著我,所以,我抽出手來,照著聲音的來源,對著他腦袋就來了一下,“你要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