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吆喝大喊的時候,唐恭如也看到了我,給我以回複:“我命大的很!”
他說話聲很穩重,我放下心來,這會兒覺得反噬的痛苦也少了,隻是血嗆住了喉嚨,咳嗽了半天,“咳咳咳……呸!”
把血吐出來了以後,我覺得舒暢了很多,卻也這時候,怔住,因為看到林澤淵也從蛇腹出來……你說也奇了怪了,那蛇腹裂口處一片詭異的黃綠紅白,是腸子還是小蛇殘骸的亂七八糟,烏漆嘛糟心,格外惡心,又臭氣熏天,可是啊,林澤淵伴隨著白光出來,登時,山穀裏一陣他身上的橡木香風,旋轉而起的香風和白光掃蕩,愈發顯出高貴和出淤泥不染的仙氣。
不過我沒有多看,就是掃了幾眼,然後聽唐恭如又說:“周易,你離遠點,別濺你一身血,我和林澤淵……很快就搞定!”唐恭如的聲音熟悉,但是……又似乎有些陌生,具體是哪兒我還沒聽出來,但是濺一身血這種事,我可不怕,不但不乖乖的聽話後退,反而,往山穀下衝!
這條臭蛇塗炭生靈,殺害百姓,還險些讓林澤淵和唐恭如喪命,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袖手旁觀,我得殺了他!卻是我往下衝時,蛇頭忽然看向我。
它看我的那瞬間,我一下頓住了,感覺周圍一片安靜。
沒有鳥鳴沒有風聲,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他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黑色的線條狀瞳孔,死死地盯著我,然後,紅蛇信子嘶嘶的吐了兩下說:“夫人,不該來。”
他喊我夫人的時候,我心髒頓了頓,然後覺得惡心,“呸!誰是你夫人!”
我罵他,但是他正巧把蛇尾放下來,倏地落下來的蛇尾 ,砸的地麵轟的一聲,震得山穀都晃了晃,我也晃了晃,快速把縛龍索甩出去抓緊了樹梢,才沒掉下去!
這時候蛇頭再調轉了向我看來,“夫人,你剛才說什麼。”
他的聲音仍舊溫柔,可是在我聽起來卻是無比的而陰冷,詭譎,因為這家夥的溫柔全是假的,我真是怕極了他這雙重蛇格的家夥,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蛇,卻偏偏一副溫柔樣。
“我說……你為什麼要騙我!”
到底還是敵我懸殊太大,我又不想依靠林澤淵和唐恭如的,半吊掛在山穀樹上,說實話,我還挺尷尬的,甚至還有一些後悔,早知道不下來了啊,最後等他們快幹掉的時候,我再出來就好了。
想歸想,但是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所以我抬起頭,正準備跳下去決一死戰的時候,忽然手一哆嗦,因為沉蚺說的話——
“很簡單,因為我知道你和他們的關係,我要殺了他們。”
我靠!居然是因為我?
我那一刻有些呆,而唐恭如的話,就是我呆的原因——
“嗬,我以為這世界上就我和林澤淵眼瞎看上她呢,原來,你也瞎了……”
很顯然唐恭如是和沉蚺說的,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事實也差不多這樣,但是他直接說出來我可就不高興了,咋的,我就長得醜的不能見人了麼?我覺得還行啊!我心裏想著,麵上卻……不好意思說,因為我始終覺得,這皮囊啊都是父母天生給的,所以呢,沒什麼好炫耀的,最主要還是人格,性格這些,才更加能立足於社會,江湖。
卻是我沒說,沉蚺一聲怒喝,那蛇頭就張著血盆大口衝了過去——
“不準你說夫人不好!”
那一刻,我掛在山崖上,倒是不知道該幫誰,誰讓唐恭如嘴賤呢!
他們又開打了,林澤淵始終沒說話,但是從打鬥情況看,沉蚺的道行很高,唐恭如和林澤淵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也隻是不落下風,平手都算不上!
隻是,他們的打鬥讓我更好奇的是,唐恭如的法術……哪兒來的?
我能看得出來,唐恭如那飛簷走壁的功夫跟之前的硬派功夫不一樣,他現在絕對是會法術的,那手掌心都冒出來黃色光圈了,而我尋思的時候,忽然間心口冒出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