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院子後,我就抱著那些資料直接去找張老二了,東西是賣給他的,我現在需要在人間活著,人間,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剩下的百分之一,需要更多的錢來解決,而那些資料,我相信張老二會找到好的買主,至於買主是什麼人,說實話,我沒什麼感覺,隻覺得他要是賣給惡人,我以後也能拿回來,如果拿不回來我也能再寫,不過後來很久以後我聽說他賣給了一些江湖門派,還成立了一些專門的盜墓門派,本來那些門派也有很多的機關要訣了,但有了我這些更是錦上添花,更加詳細罷了,我也沒有再仔細問了,一方麵覺得做這種事情,點到為止就行,另一方麵是因為沈煊赫。
那幾天,因為林澤淵去找閻羅,我也沒去找閻羅,這地下的時間跟陽間也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琢磨著先在人間找找沉蚺,卻是我還沒找呢,沈煊赫找到了我,告訴我他想出家!
沈煊赫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小酒館裏喝酒聽戲打發時間,看到他的時候很意外,但是想想他爹的人脈和他的關係網,又覺得他找到我並不是什麼難事兒,陰間他可能插不上手,但是陽間他絕對能找到我。
這家夥現在跟我脾氣賊直,說話直來直去的,坐下就直接說:“我要出家,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我眨眨眼,手裏端著小酒杯,抿了抿唇,再皺了皺眉,“你想我說什麼?勸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心裏不是這麼想的,想勸他別想不開。
但是腦子裏也記起來,這家夥當初說了——
我如果不跟他好,那麼就不要跟他在一起。
“你就不能說你以身相許,讓我回頭是岸麼。”
他果然是有私心來的。
我倒是好奇了,我這張臉也不好看啊,他們咋就一個個的這麼跟著,難不成是看上我受虐挨打不怕疼的體質?
這幾天平複了心情後,我已經體會到了一個人在人間的快樂,一扭頭,把杯中酒幹了,杯子落下,一挑眉——
“得兒,您還是出家去吧!”
我模仿京片子的音兒,京劇不是白看的。
沈煊赫咬了咬牙,站起來,做事要走,那一臉不悅,看的我還是微微一絲絲的心軟了,抬起手給他拍了照,算是最後給他一些薄麵:“行,你出家吧,我看你這頭發還不錯,以後估計就看不到了,這張照片,我就留作紀念了。”
我故意這麼說的,也算是給他台階下了,他果然下去了。
坐下來,歎了口氣後才望著我說:“照什麼片,留什麼念,你願意的話,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嘿喲,多日不見,騷氣無比了還!
我心中有些驚,但麵上是波瀾不驚,搖了搖頭,直接不說話,而他抿了抿唇,然後,起來了:“那你可別後悔!”
我點了點頭,心口微微疼了一下下,就一下下,然後看著台上一身紅妝的戲子悄聲說:“不後悔。”
他頂多算是我年少輕狂遇到的小少年,鐵哥們,真正的感情可不是說散就散的,而是唐恭如那樣的,隻是說起唐恭如,我何不讓沈煊赫給我查查沉蚺?
“哎你等等!”
我一下追過去,沈煊赫本不悅的眉眼立刻轉了笑容滿麵:“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不……是一條蛇,這條蛇害了唐恭如,我要給他報仇,蛇的花紋是……”當我跟沈煊赫直接把事情說的時候,越往後說,越見他的臉色是越發的臭——
“所以,你找我就是這事兒。”
我點點頭,並不在意他的臉色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