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的很好,也很飽,所以,也就一刻鍾的功夫,這晚飯就吃完了。
德山按照事先講的條件,給四個人算了工錢,其中有兩個人說:雖說你家是新搬來的,但你是手藝人,看這一大家子人,也不會再輕易的搬家的,這一大家子人,看上去都挺實在的,早一天算工錢,晚一天算工錢都無所謂,那就不如先把錢攢著了,家裏暫時還有零花錢呢,拿回去不知何時就花了,啥時沒錢時,再來取吧,這樣過日子還能節省點,到了秋天,也許把這兩天的工錢換成糧食呢!”。
打短工的人們,吃完晚飯回家了。
德山媳婦收拾利索後,燒了一鍋熱水,全家人把腳燙了一遍。
德山和媳婦又把毛巾沾濕浸透,給對方簡單的搓了一個澡。
孩子們燙完腳,也簡單的搓了搓澡就睡去了。
德山和媳婦忙完後,媳婦說:“喝這麼多酒,一會得喝點水吧,我把開水淘到盆子裏了,涼的可能差不多了,放在鍋台的後邊了,渴時自己去舀好了。”
說完後,又說道:“我們也睡吧。”,說完拉了一把德山。
德山和媳婦躺在用蒲棒草編成的席子上,下麵就是那用厚厚的茅草鋪成的“炕”。
也許是過於激動和興奮吧,以往,白天幹了一天的活,吃完晚飯後,呆上一會兒,消化消化,很快就入睡了。可是,今天這兩個人,盡管誰也沒多說話,但聽得出彼此誰也沒有睡著。
估計快到三更天的時候了,德山起來喝了點水,又翻身躺下了。
一不小心,後背壓在了媳婦的胳膊上,疼的媳婦叫了一聲。
德山說了句:“怎麼,你沒睡著啊?”,一聽這話,德山媳婦小聲的說了一句:“裝,真能裝,你就裝吧,明明知道我沒睡著,還這麼問。”,說完用手掐了一下德山的胳膊。
德山見媳婦掐他,便不無調逗地說:“有你的,竟敢掐好,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德山媳婦回了句:“吹,你就吹吧!從手壞了,到現在,你也就是嘴上說說,心裏想想罷了,這一陣子,幹活累的早沒那心情了吧?”
德山趨勢說道:“今天不是高興嗎,說什麼也睡不著了,真的有點想了,你就瞧好吧,看我一會兒怎麼獎賞你。”,說完兩人緊緊的擁在了一起,激情的狂吻著,不覺間,兩個人的眼淚,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淚水,是複雜的:有歡欣,有傷感,有激動,有興奮,有對生活的頗多感慨,有對老家親人的思念,但更多的是對新生活的欣慰。
這淚水,是淒涼和苦澀的,但也是溫馨和甜蜜的。
這淚水是酸楚的,但也是快慰的,想起老家時的變故,不免讓人心裏有種無可名狀的不快,但老家的往事,更多的是讓人快樂而幸福的。
後顧之憂的解除,使兩人都特別的興奮,壓在心底太久的陰霾,在今夜得到了徹底的掃蕩,兩顆清靜的心在碰撞著,這一夜,簡直是燕爾新婚,似幹柴烈火,兩人沒有了疲倦,盡情的溫存著,愉悅的釋放著自己壓抑已久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