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文妻子的病好了,過完年後,二月二剛過,梨樹那邊就開始忙著搬家了
讀者有所不知,請原諒我的不敬,這鮑憲文和妻子,就是我的爺爺和奶奶!
按著東北人的習慣,二八月亂搬家。
經老哥三商量,鮑金福和鮑金財領著家裏的孩子們和癡呆的大哥鮑金發先搬了過了。
老三,鮑金升則領導著孩子在梨樹原地暫時不動,等把地賣掉後,再起身來土嶺,但老三這一股一直到1931年“九一八”日本炮轟沈陽東北軍住地北大營後,其子鮑憲廷,按家族排序,族人稱為三爺的這個才帶著家人來到了土嶺,搬到了今天的聚體鄉聚體村的腰排屯,離爺爺鮑憲文住的地方不到三華裏。
這其間,被族人稱為二爺的鮑憲章,在土嶺住了幾年後,在1921年前後,領著家人搬遷到了黑龍江省訥河縣的小地名叫做“倒養傷”的地方去了。日本戰敗投降後,憲章曾回土嶺縣探親,家人隻記得二爺憲章有一女而無子,回土嶺時,由於爺爺已不在,遂與奶奶商量,欲將五叔廣誌過繼給二爺,且欲帶五叔回訥河,奶奶說,等幾年後,五叔長大欲娶親時,讓二爺再來接五叔,但後因國共內戰爆發,交通不暢,書信往來中斷,此後再無音信。
搬到土嶺後,靠著家人的勤奮和在梨樹時的積蓄,家業很快就發展起來了,不到10年的時間,爺爺已蓋起了前文引子中描繪的在當年頗受人羨慕的掛著椽子編著葦子笆,後牆是用冬天喂馬的穀子裹著大泥巴的北方俗稱的草縷的後山牆的房子,這種房牆中間是空的,冬天的保暖效果特別的好,但要比完全是實土打的牆費事得多。
同時,還有了三間房子的給糧食去皮的碾子和用來磨麵的磨房,三間飼養牲畜的圈,自家已經能拴上了2台花軲轆的馬車,土地近40坰。
為了更效地保護家人和財產的安全,還打起了足有4米高,基礎足有1.5米,上口足有1米多寬的院子牆,並且修起了高大的門樓,大門是用厚厚的落葉鬆做的框,用那興安紅鬆做的大門,大門足有15厘米厚,外麵釘著一副大黑鐵釕銱,大門的裏側則是用硬雜木做的門閂,為了安全起見,還在門框的邊上,在大門中間的位置處,用一橫著的卯榫做了一個小橫木,用來連接外麵的一小飯碗口粗的豎著的木頭,晚上的關大門的時候,除插好大門的門閂外,還要把一小飯碗碗口粗的硬雜木的橫木頭杆子放在門框邊上的木頭槽上,這樣無論外頭用多大的力量便也推不開大門了。
大門的外麵,兩側各栽了兩棵水曲柳的樹,大門裏邊的東西兩側,則是晚上打更輪崗住的土炮樓子,另外還在院子的東北角和西北角也同樣修了兩個高出院牆的土炮樓子,土炮樓子的最高的木頭杆子上掛著蓖麻籽油的燈,晚上打更的人走在牆頂能直通那四個土炮樓子,並且為了打更的人的安全,更主要的是為了防止有人在外麵爬上牆頂對打更的人進行偷襲而威脅其人身安全,又在院牆的頂端的外側用土坯砌了一接近人腰一樣高的土坯牆,這樣晚間,人走在牆上覺得安全多了。
院子外麵的西南,在離院子牆不到20米的地方,挖了一口近4米,等六邊形的用木板卡成的土井,供自家和全村近20戶人家的人畜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