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十分,打發了旅店的老板之後,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當然,先走的是肖恩和冥火,這兩位如今要打著監督孤兒院的旗號去巡查,至於其他人,自然要在肖恩的調遣下分批行事才可以。
“伯爵閣下,為何不讓你手下的死士隨我前來,你親自來會不安全吧?”冥火看著這個剛剛認識的貴族,不由得問道。
“嗬嗬,冥火,你也是掙紮者團體的一員,我從你的眼中就能夠看出那種不一樣的光芒!”肖恩輕聲說道:“你們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向往著自由,而每一個死士出身的人都知道孤兒院的特殊意義,所以這一趟我必須親自來,魔振雖然好,但是太年輕!”
“你知道今天是萬湖城孤兒院的成人禮?”冥火挑了挑眉毛,頗為意外的問道。
“哦?今天?”肖恩嚇了一跳:“不應該是半年後嗎?”
“陰差陽錯的力量…”冥火搖了搖頭:“死士營的人手不夠全帝國在同一天成人,所以這半年之中,各大行省的各個城池都會陸續的舉行成人禮,而今天!”
“天啊…”肖恩定定的看著冥火:“告訴我,如果今天我們不來,你和那個冷血嗜殺的搭檔會幹出什麼事情?”
“每一屆的成人禮我都試圖挽救一些人。”冥火低聲的說道:“那些落敗了卻沒有死透的孩子,那些成為了死士卻心存希望的孩子,我告訴他們,堅持住,未來一定會很美好,有一天我們脫離了這個桎梏,成為一個自由的人,沉浸在我這個未知的謊言中的人很多,但是…”
“但是有些人注定沒有等到這一天吧?”肖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是啊…”冥火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起那些死在我懷裏的兄弟,他們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用期盼的語氣對我說,大哥…我看到了那彌漫的光芒,我自由了,我自由了…你說的是對的!”
此時冥火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而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在那種巨大的體製壓迫下,一個小小的死士,不能翻身,不能抗爭,隻能為這個巨大的帝國賣命,直到死去那一天!
“放心吧,你們不過是被死士印記束縛住了!”肖恩拍了拍冥火:“我在托烈城撈出了二十四個死士,那是那個被毀的城池中所有的掙紮者團體成員,他們現在能夠自由的行走在陽光下,死士印記什麼的,都是浮雲了!”
“你真的能夠解決嗎?”冥火的眼中浮現出強烈的希望。
“當然!”肖恩帶上一個黑色的麵罩:“今晚過去之後,你和這個孤兒院中的所有人,將像任何一個合法的公民一般自由!”
冥火的心中十分的激動,因為剛才碰麵的過程中,冥火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魔振的身上有掙紮者團體的刺青,但是自己卻沒有感應到他的死士印記,那麼就是說肖恩或許真得有方法把死士印記去掉,如果是這樣…
這一會兩人已經來到了孤兒院的大門口,雖然萬湖城比一般的小城要繁華的多,但是就這個孤兒院,除了規模比較大之外,其餘的髒亂差都和任何一所孤兒院相同,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孤兒,為了一點點食物就大打出手,那些肮髒的汙穢的話語,那些絕望的彌散的氣息,這些人不過是孩子,卻在帝國的‘關懷’之下扭曲了人性!
冥火和肖恩進入了孤兒院的正廳,並且在三樓推開了院長室的大門,要問有誰能夠在未經通報的情況下走入孤兒院的院長室,相信除了貴族之外也就剩死士了。
“呦…你們來的倒是準時,再晚一點,事情就要拖到明天了!”那院中看了一襲黑衣的冥火和肖恩,口氣竟然很衝。
“帝國規定的時間差池不得,你的人員都準備好了嗎?”肖恩的聲音從黑色麵罩之下傳來。
“廢話,我堂堂一個院長是幹什麼的?你們不過是和外麵的孤兒們一樣的渣滓,不要以為成了死士,就可以回來和我耀武揚威,或許你們曾經還受到過我的照顧吧?哈哈哈!”那院長站起身,態度已經囂張到爆。
“帝國不允許同一個孤兒院出身的死士再回去做監督工作!”肖恩麵色一冷:“你知道為什麼嗎?”
“少跟本院長故弄玄虛!”院長鄙夷的看著肖恩和冥火,就想看一條狗一樣。
‘唰!’肖恩飛身一腳踹中了院長的胸口,神賜左履上的尖刺抵在院長的喉嚨上:“因為如果有這麼一個高傲的混蛋,那麼死士們很願意殺人滅口,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