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世今生,無論多麼危險甚至自己命懸一線,陳白米都從來見過死人,更沒見過殺人,何況是如今這般殘忍地殺人。眼前血淋淋的景象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隨能力,他無法相信,這個世界居然有人可以這麼殘忍,可以對同類下如此狠手,而且對象還是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所以他瘋狂了,他此刻心中隻有滿滿的殺意,不過他稍微發泄過後就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沒有大量食物補充能量,一旦消耗過度,他會變得很虛弱。他要為鶴仙坪的人證明清白,他要為母女報仇,這些都有一個前提,就是他要足夠強大。所以他冷靜了下來,將母女二人安藏。
“你們放心,明年今日之前,我必提徐家二人之頭來此,以慰你們在天之靈,如若做不到,我自刎於你們墳前!”陳白米說完這段話,提著鐵棍轉身離去。
沉浸於憤怒與悲痛之中,陳白米看路不是很仔細,誤將山民踩出的一條偏僻小路當作主路走了進去,一起走了很長一段,隨著路上雜草越來越多,他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當他準備返回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前麵有兵器碰撞的聲音。
他將鐵棍緊緊握在手裏,放輕腳步,輕輕向前移去,來到一片齊人高的雜草之前,輕輕撩開一個縫隙,向前看去。
隻見前方一片三丈見方的空地上,比陳白米現在所處的位置低一丈左右,七個黑衣人圍住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正是他前幾日一直遇到的那個長相清純的姑娘。此刻,這位姑娘已經衣服破爛,背靠著一根大樹,嘴角有鮮血流下,顯然已受重傷。
“嘖嘖,你這妞新暗器倒是不少,性子也烈,與你清純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啊!”一個黑衣人道。
“不過,我們大遼人就是喜歡這種性子烈的,大家說,是不是?”
“是,哈哈!”其餘之人發出一陣猖狂的笑聲。
“她越是掙紮,我越是喜歡。就像先前那對母女那樣,嘖嘖,想起她們反抗那勁,我又想了!”
聽到這裏,陳白米麵色一猙,雙眼冒出無邊的怒氣,握著鐵棍的手指咯咯作響,原來玷汙殺害那對母女的元凶就是這群人!已經有黑衣人淫笑著朝康敏走去,陳白米顧不得去思考這群人與徐家有什麼關係,提著鐵棍就從草叢中躍出,雙手將鐵棍舉過頭頂,使盡全身力氣砸下。
女子對黑衣人而言已然是甕中之鱉,他們完全以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在玩耍,完全放鬆了警惕,待他們反應過來時,一根黑影已從天而降,快若奔雷,勢若泰山。
“閃開!”幾人雖極力躲閃,但仍然有兩人避之不及,隻能與棍影硬碰。但兩人手裏都沒有重型兵器,僅僅靠手上的短刃,如何抗得住巨大的鐵棍。兩百斤的鐵棍,從三米高的地方砸下,在與兩人撞擊的瞬間,產生的力量不下萬斤。瞬間,兩人血肉翻飛,被砸得稀爛。
“老四!”“老三!”
幾聲驚呼喊起,剩下幾名黑衣人既憤怒,又害怕,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慢慢聚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