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滕天心中驚駭,隻是被那小白鼠咬了一口,蹭破了一點皮,自己體內的凡武真氣竟然開始渙散起來。
那小白鼠到底是什麼東西?
滕天心中憤怒的同時,連忙盤膝坐下,伸手在傷口處的幾個穴位上一陣猛點,封鎖了血液流動,隨後又以凡武真氣為助力,將傷口周圍的血液必出體外。
短短三息時間,被滕天逼出體外的淤血盡然有一碗之多,這些血液呈紫黑色,顯然是被某種毒素侵蝕了。
一碗多的血液,可算是不少了。
逼出這些淤血的滕天微微站起身來,隻感覺腦子一陣暈眩,這是貧血的症狀,而且他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原本猩紅嗜血的嘴唇更是幹枯褶皺,有了一絲蒼老的感覺。
然而,滕天剛穩住心神,腳下還沒有站穩,耳畔的琴音陡然一轉,深沉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凜然的殺伐之意。
十麵埋伏!
小草見到小白鼠重傷滕天,竟然在關鍵時候放棄了壓製從雲劍的力氣,轉守為攻。
滕天一個不慎,好不容易穩住的靈魂再一次被悸動了。
小白鼠看到小草再次為自己創造了機會,當下也猶豫,嬌小的身影再次躍起,比起上一次,似乎更加迅猛了幾分。
獸本無情,性格凶殘,哪怕隻是一隻小巧可愛的小白鼠。
隻不過,滕天已經了解到了小白鼠的攻擊力,豈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他現在雖然能難做出防禦姿態,但是別忘了,他手中還有從雲劍,還是掙脫了九曲離殤琴壓製的從雲劍。
下意識的抬起手,將從雲劍擋在胸口,頓時,滔天戾氣像是來自魔界的百萬大軍。
小白鼠衝到滕天的麵前,還未來及下手,就感覺到了那股強悍戾氣直接鑽進了自己的體內,一股透徹心扉的涼意席卷全身,使得小白鼠渾身戰栗了一下。
所謂高手過招,一步錯便滿盤皆輸。
之前滕天因為瞬間的大意被小白鼠重傷,而此刻風水輪流轉,小白鼠隻是戰栗了一下,就被滕天的一隻手緊緊握住。
小白鼠感覺到滕天手上傳來的巨力,仿佛要將自己捏爆一般,嘴裏哼哼唧唧的叫喚個不停。
“住手!”陡然間,小草一聲嬌和,猛然起身,那琴音也在瞬間消失。
“嗬,終於舍得張開你那張金口了啊。”滕天的嘴上泛著冷笑,手上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幾分,命令道,“將九曲離殤琴丟了。”
小草眼中閃過一絲糾結,卻也沒有違背滕天的命令,將九曲離殤琴放到了一邊,動作很輕,深怕損壞了這張古樸大琴。
小草看了一眼九曲離殤琴,緩緩上前兩步,使得自己和九曲離殤琴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寒著臉問道:“現在你可以放了它吧?”
“放?我什麼時候說要放過這隻小畜生了?”滕天忽然發出張狂的大笑聲,“這畜生傷我,我不捏死它,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小草氣結,卻又無能為力。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間茅屋之中,傳來了一道少年的聲音:“放心吧,你的心頭之恨很快就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