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希望通過共同努力提高自身能力、改變物質生活條件、贏得社會尊重的想法無疑是正確的。雖然,眼前有父母為我們安排好了生活的一切所需,秋桐也有一份較好的工作,但麵對未來,麵對我們想要的幸福生活,麵對屬於我們自己應該承擔的對父母、家庭和社會的責任,她所說的這些都是需要我們為之竭盡全力的現實問題。
那時,大學生或取得中專以上文憑的知識分子總體上數量較少,按政策在國營企事業單位都被定編為幹部,工資待遇高於普通職工,且升職晉級的機會也較多。拋開個體經商、私營企業不談,單就國營係統來說,取得國家認可的大學文憑,就意味著有更多的工資收入、有更好的發展前途和較高的社會地位。
那時,商品住房的開發建設還沒有啟動,城鎮居民獲得住房的主要途徑,就是單位建房後分配給職工居住。單位新建住房後,往往按級別,工齡,年齡,家庭人口、輩數,有無住房等一係列條件分給員工居住,隻收取極低廉的租金。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有文憑的知識分子既是單位的技術骨幹又是單位幹部,在有房可分時總是占有一定優勢。這也是當時大批國有企事業單位幹部職工,抱著福利分房的希望,寧肯在單位領著微薄的百元不到的工資收入,也不願辭職下海掙每月一千多元薪水的根本原因。在他們看來,辭職下海旱澇不保收不說,即便是經過一、二十年的打拚,順風順水地掙到幾十萬,還是無法換回一套安身的住房,與其如此,還不如窩在單位分到一套福利房實惠。
至於單位什麼時候建房、建多少房完全是根據各單位自身經濟效益和單位領導的決策而定的,因此各單位住房分配情況真是千差萬別。單位效益好、領導又關心職工的單位,職工住房問題就解決得相對要好,效益不好或領導不好的單位,住房供需矛盾就十分突出,一家幾代人能擠在四、五十平米的空間生活,都算是比較好的了,一些沒有住房的居民家庭,長年累月地租住在單位周邊的民房裏。總體來說,還是僧多粥少,到退休都沒有享受到福利分房的職工大有人在。
“好的,一定努力。今年暑假回來,我就邊陪你學習,邊抽時間跟小灑他們出去做生意。”我輕聲地安慰秋桐道。
“你到底用心聽沒聽我說話,在胡思亂想啥子!我是要你專心讀書,不要荒廢學業。沒有讓你去做生意掙錢的意思。”秋桐在我耳邊不高興地嘟噥道。
“認真聽著呢!聽英語教授Cathy說,課餘時間和節假日,美國大學生很多都在外打工掙錢支付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我也想試一試,一方麵接觸了解社會情況,一方麵鍛煉自己的生活能力。”我溫和地回答道。
“不準去!那是沒有人情味兒的資本主義社會,你一個堂堂中國大學生過得好好的又不缺啥子,不需要做苦工掙錢,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培養社會能力。以後畢業了有的是機會鍛煉。暑假回來了就好好地陪著我。”秋桐斷然否決道。
“好吧!知道了。”我隻好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