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義氣三雄(2 / 2)

一旁鄒潤這時也喜道:“好!好!好!如今梁山又得三位好漢,何愁哥哥大事不成。”

薛瞼聞言笑道:“鄒家哥哥,早先你是如何說的,可不是這般好言語。”

鄒潤不禁麵紅耳赤,嚷道:“大郎休要隻顧取消俺,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今見阮家兄弟如此仗義,分明是真好漢,俺怎能不喜。”

薛瞼又道:“哥哥!如今倒是覺得這千金買馬骨,值是不值?”

鄒潤連忙擺手:“大郎莫再說了,莫再說了,隻叫俺沒臉見人了。”

眾人聞言,不禁一陣大笑,這時阮小二的渾家也整治好了一桌酒飯,三兄弟請孟飛坐了首位,其餘五人兩邊坐定。

眾人都是血性漢子,當即痛飲一番,說起話來,孟飛才知為何這阮家兄弟對大宋朝廷這般敵視。

原來阮氏原有兄弟七人,世代生活在這石碣村,侍奉雙親,安分守己,從不惹是生非,可還是沒能抵擋厄運降臨,當年阮父因不堪漁霸的殘酷剝削和官府的橫征暴斂,聯合眾漁民進行反抗,結果遭到官府、漁霸的鎮壓,於是阮父鋌而走險,抗官府、殺漁霸、劫富濟貧,同前來清剿的官兵展開對抗,在一次鏖戰中,阮父並四個兄弟戰死,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帶著老母遠走他鄉,躲避官府緝拿,直到前些年,原先的鄆城知縣調任,風聲小了些,才回轉原籍,依舊打漁為生,可從來都不曾忘了當年的血海深仇。

鄒潤聽了,不禁怒道:“這混沌世界,我等平民百姓便是謹小慎微,也難得活路,今日正好,兄弟們一同上山聚義,跟隨哥哥一起殺進天下奸惡之徒。”

阮小七道:“平日裏,俺們兄弟也曾做些私商,可卻從不殘害百姓,隻劫那為富不仁和貪官汙吏,倘若不是哥哥提攜,俺們兄弟終究隻是上不得台麵,如今既然哥哥如此抬愛,今後自當披肝瀝膽,為山寨萬死不辭。”

鄒潤本身就是個直性人,聞言隻覺得與阮小七甚是相投,舉碗喝了聲彩:“方才來的路上,俺還曾說到底是何等樣人,值得俺家哥哥親自前來招攬,如今見著阮家兄弟,果真是響當當的好漢,此前俺言語不敬,還望兄弟勿怪。”

言罷將酒喝了。

孟飛看著也是高興,他是個義氣人,也不想為著今日之事,讓兄弟們日後生了嫌隙,見鄒潤能這般主動,如何不喜。

阮小二又道:“能與哥哥聚義梁山,小弟自然心喜,可俺們三兄弟雖然拳腳上都過得去,其他本事倒也尋常,不知哥哥有何處用得著俺們兄弟三人。”

阮小二在三雄之中性子最是沉穩,他雖然心喜能夠與孟飛聚義梁山,可卻也擔心自家是無名小輩,即便到了梁山也無用武之地,孟飛既然如此抬愛,他們自然也想著為梁山立功,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他們三兄弟到底對梁山能有何用處。

孟飛笑道:“兄弟何故妄自菲薄,但凡有兄弟上山聚義,盡皆各有職司,難道二郎還怕到了山寨會變作閑人不成,隻如今便有一事要勞煩兄弟。”

三兄弟聞言,不禁大喜,連忙起身道:“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孟飛聞言,麵色一變,沉聲道:“兄弟慎言,今後千萬不可輕易說這個死字,你我兄弟是因著義氣聚在一處,要做出一番大事業,將來大業得成,當共享富貴,豈可輕易便死,如今這件事,說難就難,說容易倒也容易,梁山大寨草創,萬般營建事物頗重,隻可惜水泊周遭沒有大船,磚石轉運破費周章,三兄弟既久在水邊,可曾識得善造大船的工匠。”

孟飛這也是有病亂投醫,原隻是為了讓阮氏三兄弟安心,卻不曾想,他這一句話,倒是讓梁山再添一位頭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