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一如既往的聲音,我頓時端了起來,回答道:“哦,我還好,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電話,沒影響你吧?”
鬼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死要麵子。
一時間,我倆在電話兩段沉默了一下,有些尷尬。
“哦哦,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正在看書呢。”我竟然這樣說道,真是大腦進水了。
“哦,那你不要太辛苦了啊,早點睡覺,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存希完掛斷了電話。
哎呀……
我一頭撲在床上,心裏直直恨自己,為什麼不多聊會呢?為什麼這樣裝逼呢?
“存希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對著黑黑的手機屏我說道。
…………
第二天一上班,西言就對我說:“曲曲,人家海麗找了個男朋友,昨晚半夜發短信告訴我,那興奮勁兒……不用咱操心了。”
聞言,我也挺高興,起碼海麗能控製那些不妥的行為了。有了男朋友便能解決她的需求了。
“嗬嗬,這會子她可是滿足了,還不得興奮的找不到北了。”我調侃道。
“但是病情還是要看的。”西言蹙著眉宇又道。
海麗的事情總算不用操心了。
周三,我值夜班,上半夜來了個產婦,虛驚一場沒生,於是在待產室裏待產,估計一會半會生不出來。
我挨個查完房,回到醫生值班室想休息一會,拿起手機看了一遍,沒什麼好看,便又開始隨意瀏覽,忽然想起上次鬼嬰的事情,心裏有些害怕,幹脆放下手機準備睡覺。值班室的窗簾沒掛上,外邊樹枝搖晃的影子映入到窗戶上有些瘮人,我便起身去拉窗簾,忽然看到樓下有個人影走過。
婦產科朝北房間的後麵是個死角,再後麵就是高高的圍牆。應該不會有人走到這裏吧,何況又是大半夜的,我趕緊關掉了值班室裏的燈光,悄悄貼著牆朝下麵望去,因為是在醫院裏,有很多產婦和家屬,我一點不害怕。
透過窗戶,我看到確實有個人蹲在牆角。
頓時一驚,難道又是看到了鬼?否則,大半夜的誰會蹲在這裏呢?
我屏住呼吸繼續觀察。其實我粗氣呼吸樓下也是聽不到的。
不一會見那人從地上站了起來,還用兩腳朝地上使勁地踩了踩。
然後便貼著牆又溜走了。
我始終沒看清是人還是鬼?前潛意識告訴我這不是鬼,是個人。
我們婦產科下麵第一層樓是透視和x光室,那一層靠陰麵的房間都是封閉的,沒有窗戶。二樓原來是骨科,前不久外科新樓完工,骨科都搬到新大樓去了,二樓暫時閑置,準備做其他用處,樓梯大門上了鎖,所以二樓是沒有人的。
我們婦產科三樓,病房大都在陽麵,陰麵是治療室,辦公室,值班室和休息室以及換藥室,新生兒洗澡室,倉庫,廁所等,基本也沒人住,隻有值班室晚上有人值班住。
我非常好奇,這個人到這裏來作甚?上廁所?不對,科室病房裏到處都是廁所,即使外人的話,也不會跑到這裏死角裏來上廁所吧,我們婦產科原本就坐落在醫院比較裏比較偏僻的地方,誰會舍近求遠跑到這裏來上廁所?
我感到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