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緊急掛斷,但是這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天啊,所有人都轉過頭朝著聲音處望去。
我更是驚愕地看著存希。
存希尷尬至極,站起來跑了出去。
我傻傻地望著他的背影,想著剛才的電話聲音。存希預約看陽痿專科?
天啊!
這是開玩笑還是真的?
存希難道真的患有陽痿病?
我再也沒心思聽下去,也沒再做記錄了,腦子全是陽痿陽痿,以及存希剛才尷尬的情景。
散會了,院長對我說,“小陳回去整理出來傳達給各個科室。”
我稀裏糊塗地跟著院長坐車回醫院了。
回到辦公室嗎,我呆坐著,心裏很亂,因為我知道男人一旦得了這個病,並且去就醫,就是很嚴重了,莫非存希上次被我那次弄的一直就沒好,一直就不舉?
我心裏有些緊張,砰砰直跳,這不害了他嗎?
越想越覺得自己犯下了大錯,可是存希為什麼一直不說呢,早說早治療,或許能好的快點。
我就這樣一直坐在椅子上發楞,直到主任找我要筆記,說院長讓發到各科室去,我才發現自己後半部分根本而沒記錄。
主任驚訝地望著我。轉身走了。
下班後,我顧不上主任以及辦公室那些奇怪的眼光和交頭接耳的議論,我匆忙走出了醫院。
毫不猶豫我去了存希的家。
自此我才真正發現自己心裏一直都有存希,他在我的心裏一直都很重很重,我不能沒有他。我離不開他。
當得知他竟然忍病多時,一陣陣揪心的疼。
我快步跑到了存希的家,卻發現他並不在家,一定等他,等他回來,我們要和好如初。
我蹲在他家門口,巴巴的等著他,一直等了很長時間也沒看到他的影子,難道加班了?
我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是一接通,他便掛掉了。
這個家夥一定是難為情,一定是傷了自尊了。
一個男人不怕累不怕苦不怕難,甚至不怕死,但就單單怕這種情況。我深深了解這些男人。
我沒有離開,一直等到了天黑,依然沒有見到存希的影子。
天漸漸黑下來,我的倔脾氣上來,就依偎在他門口。
存希還沒回來,但是我堅定他一定會回來的。
由於著急又緊張,我漸漸要睡著了。
忽然我被人拍醒了,急忙喊道:“是存希嗎?”
抬眸看去,並沒有人,哦,是幻覺,我又閉上了眼睛。
似乎感覺累了,我站起來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這樓梯真是長啊,走也走不完,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海麗嗎?還有一個斷了胳膊的馬哥,再一看還有王石……牆角地上蜷縮這一個女人,我覺得很麵熟,猛地想起了,就是做了一個紫色夢裏的那個女人,對了,也是唐佑遠廟裏那張照片,和我長一樣的那張照片裏的女人……誒,唐佑遠怎麼不見了?
我抬眸四下尋找,卻看到漆黑一片,想起來了,應該趴下才能看清楚,於是我迅速趴在地上,抬頭望去,她們幾個人都低著頭對我笑……
我想說話卻說不出聲了,我想站起來。隻覺得腿很沉很重很麻……我使勁一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