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言的宿舍裏躺了一下午,我便堅持回家去了。
剛到家渾身沒勁,又加上心煩,想繼續躺床上,這時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繼母的電話,很是奇怪,繼母一般沒什麼事情,不會輕易打電話的,我懶洋洋的接聽電話,聽著聽著渾身一震。
繼母在電話裏說爸爸又要去做變性手術了,問我怎麼辦?
我怔住了,爸爸這是怎麼了?家裏剛剛消停了幾天,怎麼又要起風波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忍住頭疼開車急匆匆去了繼母家, 想勸說一下爸爸,為什麼時隔這麼久又想起做變性手術了。
來到繼母家,我發現爸爸神情非常自如,異常冷靜。而繼母則在一旁輕輕抽泣著,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繼母這麼無助的樣子,平時繼母呈現的一派女強人的氣派。
“曲曲你問問你爸爸為什麼非要做手術,到底為什麼?你做了手術,我怎麼辦?曲曲怎麼辦?這個公司怎麼辦?”
繼母一連串的的問話,顯然是我來後長的膽子。
爸爸則坐在書桌前毫不理會地看著一本書,我走過去,拿過書一看是一本關於變性的醫學書籍。
爸爸轉過身子頭望著遠處說道:“曲曲你來了正好,我今天就公開告訴你們,我確實是準備做變性手術,但是隻是表麵變性,實質還是男人身。”
“爸爸,你的意思隻是麵容變成女人模樣而已?”我驚訝地問道。
“對,麵容變成女人模樣,皮膚外表祛毛,僅僅這樣而已,再說了,要是想變回來,隨時也能變回來的。”爸爸從容地說道。
我更是不可理解了,現在社會上是有一些男人變成女人,做了變性手術,這些人從骨子裏就是想當一個女人,可是爸爸在實質上還是個男人,僅僅是相貌外表趨向於女人,有什麼意義嗎?
望著我們疑惑的表情,爸爸又說道:“這想法很早就有了,當初為了奶奶,我克製了自己,現如今奶奶和爺爺都不在了,我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希望你們倆能幫我實現自己的夢想。”
“為什麼要這樣做啊,起碼要有個理由吧?”我望著爸爸說道。
“沒什麼理由,就是心裏一個想法而已,而且這想法越來越強烈。”爸爸說完起身離開書房,去了臥室。
“曲曲,你看看,和他談是油鹽不進啊,怎麼辦?光是做表麵變性也不行啊,一個大男人變成女人容貌,我以後是什麼了?難道是一個女人的老婆,你呢,管他叫爸爸還是叫媽媽?在公司裏麵子呢?全公司的人怎麼看待這個事情?天啊!老陳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看看精神科醫生?”
繼母焦急的喋喋不休地說著,兩眼通紅,看來和爸爸是吵鬧很久了。
“媽媽,先不要著急,我們一定要弄清為什麼非要做這個外表的變性手術,知道了原因就好勸他了。”我忙安慰著繼母,在我的心裏爸爸是個非常老成持重的人,並不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他之所以堅持做手術,一定有他的原因,找到了原因,事情就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