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事,別慌張,咱們治療,現在醫學技術這麼先進,你的眼睛一定是暫時的,不會有問題的。”爸爸急忙安慰我。
此時的我,頓時冷靜下來,運用自己學的知識,及時分析眼睛看不見的原因。
莫非是車禍引起頭顱部位血腫?壓迫了視神經?
我忙轉向爸爸方向問道:“爸爸快點帶我去眼科,去檢查,去檢查顱腦血腫情況。”
“孩子別急,咱們先在是在外科,你醒過來醫生們會來會診的,別急啊。”爸爸輕聲說道。
“曲曲,你還有哪裏不舒服?”李陽也湊過來問道。
我心裏一陣堵得慌,眼前這人就是存希,卻以另外一個麵孔出現,簡直是太惡心人了。
我沒有搭理他的話。
接著我們科室的人以及我的朋友們都一一來到病房看望我。
隻是,我雖然睜開了雙眼,卻啥也看不見。
一陣陣唏噓聲。
西言也來了,她緊緊拉著我的手說道:“曲曲,沒事的,你這是車禍引起的暫時性失明,過幾天就會好的。”
西言的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嚴重,但是我卻知道一切都不好說。
眼睛看不見了,我的心更加灰暗,瞬間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在做聲,靜靜躺著。
…………
轉眼三天過去了,
我是眼睛一點也沒好轉,但是醫生檢查後說希望還是有的,需要時間慢慢來。
經曆了很多,我早已經不再恐懼,隨它了。
漸漸地沒有什麼人來看我了,隻有瀟慧和西言依然有時間就會來看望我陪伴我,她們是我的好朋友,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曾經欠下我的情債,我知道這也是一種補償。
唯有李陽基本上是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陪伴我,他解釋說因為才調來工作,還沒正式接手工作,時間還是比較自由的。
我的心裏已經當做他是存希了,這種心結讓我無法正視他,幾次欲脫口而出,卻又無法說出。
我整日活在黑暗裏,寡言無語,任憑來人勸說安慰,我權當哄小孩子的話。
這天中午,我吃了幾口飯便睡去了。
剛睡著便做了個夢。
夢中我的眼睛還是正常的,而且我正陪著爸爸去做變性手術。
那些情景非常清晰。
在醫院裏,大夫正對爸爸說道:“陳先生,變性術後至少需要保持五年,希望你慎重考慮,五年之間你的容貌是女人容貌。”
六十多歲的變性大夫身著白大褂,推了推鼻梁骨上的老花鏡,用昏花的眼睛看著爸爸,手裏的聽診器敲打著桌麵,再次提醒著。
“謝謝大夫的提醒,我已經決定了,請問手術什麼時候可以進行?”隔著半米寬的辦公桌坐著的爸爸神情自如的說道。
我望著爸爸魁梧的身材,寬闊的後背,此時說話文文氣氣,倒是顯得羸弱溫柔。
我的心裏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決定自願做變性手術,我需要再次確定,你精神狀態正常嗎?是否同意選擇的性別生活及工作超過五年時間?目前的婚姻狀態是怎麼樣的?手術難度較大存在一定的風險,這些你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