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點點頭,此時真不知說什麼是好了。
“曲曲,這就是你親生母親的墳墓,爸爸告訴你,她是出車禍而死的,這你知道,但是這車禍出的有些蹊蹺,這些年來一直在爸爸的心裏糾結著。爸爸這次遠走,把心裏話說出來。以後有時間你來這裏上上墳吧。”
我驚訝地望著爸爸,實在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又聯想起奶奶的死,心裏更加堵得慌。
爸爸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說自己先離開了,我一直默不作聲,麵對一個陌生女人麵孔的父親,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望著爸爸獨自遠去的身影,我感到了無限的孤獨。
站在親生母親墓碑前,我也一點感覺也沒有,這些年來在家裏刻意的回避下,我對的親生母親的印象少而又少,今天爸爸突然打開我的記憶,這到底又為哪樣呢?
我獨自站在陌生的親生母親墓碑前,看著遠去陌生麵孔的父親,忽然覺得我對這個世界太陌生了,是不是該屬於另外一個世界了?
母親的名字刻印在石碑上,望著這個名字,我忽然想起了那晚上唐佑遠喊出了名字。
不知在墓地站了多久,我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公墓。
剛回到家,便接到了李陽的電話,約我見麵。
我沉思了一下,果斷拒絕了他,說自己情緒不穩定,待過一段時間再聯係吧,李陽沒有勉強,說能理解我,畢竟是才失明又複明,人的心裏承受能力有限,說會耐心地等著我。
……
我發現自己變了,完全變了,我不在相信任何事情,也不在懷疑任何事情,所有的事情似乎在我這裏都會有可能發生,也許是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不可思議讓我遇見,就因為一直陰陽眼,我便有了和別人不一樣的人生。
假如你說公雞會下蛋,我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你說人能長出尾巴,我也堅信不疑,真的,因為在我身上就會發生任何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變得非常喜歡上班,隻有上班工作起來,我才覺得我是一個正常人,我才能忘掉那些煩心之事。
西言回到科室,身體狀態也慢慢好轉起來。科裏有人竟然給呀介紹起來對象了。
我覺得這是不是有些殘酷,一個身患兩種癌症的人,能嫁人嗎?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西言的性子也便了,從前的盛氣淩人性子不見蹤影,整日裏笑嗬嗬的,她說活一天是一天,活一天就要好好活一天,她甚至說要是有人非要娶她,也不會拒絕的。
大家都說我倆變化最大。
轉眼時間過去了半年,這期間李陽明顯感覺到了我的對他的冷淡,他顯得百般不得其解。繼母一個人在家,爸爸不辭而別。
爸爸的事情我已經無力過問,至於繼母的事情,我也不想去過問,至於她和章叔叔的事情,爸爸都已經知道了,我更不需要過問了。
聽繼母斷斷續續說過,公司的財務大權掌握在另一個新來的副總手中,公司的經營也由新來的副總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