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繼母告訴我,存希去京城學習去了,時間三個月。
也好,三個月後,也許他會慢慢記憶起一些什麼,也許回來時,便會想起我。
存希走了,心裏暫時安靜下來,一門心思撲在了工作上。業餘時間繼續研究有關海麗性欲強烈的課題,西言見狀,驚訝不已,直誇我事業心強。
周日,我約了西言和瀟慧一起看大片去,很久沒有進電影院了,大家都很高興,瀟慧現在變得穩重多了,和我們在一起話也很投機了。
進了電影院,我們三人走進座位,我是隨後一個坐下的,西言在中間,瀟慧在另一邊,我在這一邊,我隔壁還是有個空位子。
電影開始了,我們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忽然我隔壁的座位來了一個男人,側身坐了下來,我根本不在意。
這是一個愛情大片,很感人,我隱約聽到西言的抽泣聲。正有同感時,卻感覺隔壁這個男人也發出了一種怪聲音,我蹙起眉宇,朝著旁邊看去……
天呐,我渾身一機靈,再次悄悄轉過頭看去,發現一個慘白的臉龐,兩隻眼睛閃著藍色的光芒,脖子正在一拱一拱,好像自己要扭斷自己的脖頸似的,我嚇得說不出話來,使勁朝著西言靠去。
西言終於發現了我的異常,朝著我轉過身子道:“幹嘛不好好看電影,發賤了。”
西言的毒蛇嘴依然不饒人,我渾身發顫兩眼死死盯著隔壁這個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或許西言也發現了這個駭人的場麵,一聲尖叫……啊!有鬼!
西言的尖叫驚動了周圍的人,人們紛紛轉過頭來朝著我們望去,我倆同時伸手指向隔壁這個男人,人們也將視線轉向那個男人……
一陣慌亂,電影院亂了起來,人們驚恐地喊叫著,一會兒電影院的保安來了,不一會警察也來了,早有好事人報了警。
此時的電影還在繼續播放,顯然沒人敢看了,電影院依然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堅持放完,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我此時倒是不那麼害怕了,也明白這不是鬼的事情,因為不僅僅我能看到,全電影院的人都看到了。
在強烈的燈光下,隔壁這個人顯然已經死去,他的頭轉了三百六十度的彎,明顯的是被擰斷了。
警方戒嚴了電影院,我們周圍的人都留下來了。
尤其是我,作為第一目擊證人,更是被警察問來問去,假如我是一個男人,說不定還懷疑是我擰斷了他的脖子。
一直到半夜,才放我們回去,被擰斷脖子死去的人也送去了火葬場。
我和西言瀟慧渾身打顫的回到了醫院,嚇得我都不敢回家住,三人擠在西言的床鋪上,膽戰心驚地回憶著電影院的事情,一遍一遍分析討論,這人是怎麼死的?
最後,還是西言總結出最接近的答案,此人一定是有一種精神強迫症,硬是自己扭斷了自己的脖子。
“哎呀我的天啊……精神症狀的人真是可憐……”西言又禿嚕出她的口頭禪,同時撇了我一眼。
我這心裏頓時不舒服,從前她不就是總以為我精神不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