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電話來了,拿起一看正是存希,一肚子氣掛掉了電話,接著又響氣,再掛掉,就這樣來回幾次,我不得不接聽。
“還打電話幹什麼?”我氣哼哼地說道。
“曲曲,你在哪裏?你跑出去我就追出來,看到你摔倒了,為什麼忽然就不見了,你摔到了還跑那麼快呀?我到處都沒找到你,甚至去了小區門口的監控,都沒見你的,你到底躲在哪裏?”
存希一席話沒說完,我就氣的掛斷了,真會找借口,明明我摔在地上都沒看到他出來,還說了一大堆騙人的話,看來這人說謊真是一流的,我更加生氣了。
手機不斷地響起,我索性掛斷了電話,不想再理他了。
欺騙欺騙,太能欺騙了,那一次的欺騙,我終於是不計較了,為什麼又繼續欺騙,這樣生活下去,我不得整日裏活在欺騙中嗎?
心裏一陣陣酸楚,我的命運為什麼是這樣的?
渾身一陣陣痛楚感,我知道這是摔後應急反應過後的症狀,從樓梯上滾下來,一定是摔的不輕,接下來有可能渾身更難受,胳膊雖然沒事了,但是肌肉依然疼痛,我知道明天不能去上班了,便提前給主任打個電話請假,說自己感冒了。
我們婦產科的人員,一旦感冒是不主張上班去的,因為孕婦和新生兒體質都弱,容易被傳染,尤其是嬰兒是絕不能感冒發燒的,孩子太小抵抗力弱。
請完假便昏沉沉的睡著了。
睡夢中竟然看到了西言,我很是激動,急忙問這問那的,西言在夢中一副憂愁的樣子,不斷提起繼母的名字……
這個夢境有些亂七八糟的,我幾次驚醒過來,其實我已經有預感,自己是個陰陽眼,通陰的人,我的夢境和別人的夢不一樣,別人的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我的夢總是帶有一些色彩的意義。
再次醒來,我總是忘不掉西言在夢中憂愁的樣子,屢屢提到繼母的名字,這是什麼意思呢?
生前西言和繼母關係一般化,也不怎麼接觸,沒理由死去還念念不忘啊?
不由地覺得很奇怪。
此時又冒出去陰間的想法,隻是至今找不到去的線路,揪一揪頭發,唐佑遠還能出現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動作了。
心裏著急,便伸手去揪額頭上的劉海,怕不好使了,使勁一揪,頓時掉下幾根發絲,一陣疼痛。
沒曾想,眼前即刻便出現了唐佑遠的身影。
“哎呀我的天啊,還真好使,你真的出來了?”我驚喜地說道。
“啥事?這麼急?你的胳膊好點了嗎?”他望著我問道。
“你咋知道我的胳膊摔了?”我驚訝地問道。
“我是誰,想知道的事情啥不知道呢?”
他的話讓我不再驚訝,唐佑遠是鬼,當然神通廣大了,這點我我篤信不疑。
“我想去陰間,你帶我去,行不?”我望著他懇求道。